“這女人發瘋了!”肖衛革挺無語。
電報的內容,怎麼看都不像正常人寫的。
不過,周春明倒覺得,蠻符合她的性格。
屢受刺激之後,許白鹿已經黑化,喜歡走極端。
反正破罐子破摔嘛。
至於她說的北湖大橋,實際上是省城三座大橋之一,因為臨近北湖公園而得名。
橋面距離河面,接近三十米。
一般人跳下去,恐怕會有危險,大機率被水面拍暈。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
反正周春明清楚的記得,前世省城那邊搞水上狂歡節,有玩花式跳水的老外,曾經挑戰過這專案,電視還直播了。人家就沒有事,跳下去跟玩兒似的。
“問題不大,”周春明嘿嘿一笑,“待會兒,我就回復她,跟她打這個賭。”
說話的時候,周春明信心十足。
他當然清楚,許白鹿打的是什麼主意。
就是想背靠易劍波,利用他帶來的資源,對周春明形成碾壓。
當然,這種地下操作,都是悄悄進行。
一般人壓根不知情。
許白鹿對經商做生意,那就是純小白,啥也不懂,啥也不會。
讓她走正路,做正經的行當。
她當然也可以,畢竟現在是賣方市場,只要有貨就不愁賣,只是能掙多少,那就不好說了。
反正絕對不會如此囂張。
實際上,周春明巴不得她這樣幹。
想走捷徑,抄近道,難免會露出破綻。
有破綻就好辦了。
上帝欲使人滅亡,先使人瘋狂。
肖衛革也不傻,立即猜到了周春明的想法。
像許白鹿這樣的漂亮妞,讓她表演個才藝,跳個舞,演個戲啥的,還沒問題。
幹個體戶,做生意,她懂個錘子。
還不是得找老易幫襯。
“兄弟,悠著點,”肖衛革說道,“你就不怕得罪易秘書長?真要出了啥岔子,鄒老大未必罩得住你!”
“不怕!”周春明很淡定。
看來,肖衛革把他的後臺,當成了鄒正毅。
卻完全不知道,周春明仰仗的,是他兩世為人的寶貴經歷。
對於易劍波此人,他還是有些瞭解的。
因為前世的時候,周春明找人調查前妻,順帶著,查了查這姓易的。
在梅麗華跟舊情人結婚以後,易劍波就很不順。
到了八十年代中後期,省城更換了領導班子,易劍波的貴人退居二線,他就逐漸被邊緣化。
有一次,老易照舊去機關小食堂吃飯,結果被新來的一把手喝斥,說他沒資格來這裡。爭執之中,老易還捱了對方一記耳光。
這件事情鬧得不小。
事後,老易被穿了小鞋,被打發到縣裡任職。
那位大佬沒受啥處分,平級調動到了其他崗位。
從這個角度來看。
老易的仕途已經到了頂峰,開始要走下坡路了。
本身他是個老好人的性格,平時也不招惹是非,沒有啥出格的舉動。
但是,這一世,閨女居然想經商。
老易想講原則,不想幫忙都難。
周春明很清楚,前世丈母孃梅麗華拿捏男人的手段。
老易被拖下水,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瞧見周春明這麼鎮定,肖衛革心裡也犯嘀咕。
他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根本就不簡單。
似乎在省城那邊,有也關係網。
否則的話,藥材生意不會做得順風順水。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