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手錶,許正茂沒有想太多。
現在也才晚上十點,主人家有誰回來,那根本不奇怪。
他也就是暫住在這裡,完全不想管閒事。
當然,也有可能,來者是衝著月月姑娘去的。
章月月的穿著打扮,完全就是大城市的時髦姑娘,再加上身材不錯,尤其是她那股媚態,讓老許感覺有些躁動。
自從跟聶寡婦分手以後,他有一陣子沒有碰過女人了。
正當他腦子裡胡思亂想,外面的腳步聲卻直奔這邊而來。
“怎麼了?”許正茂準備翻身坐起。
砰!房門被一腳踹開。
出現在門口的,赫然是一個戴著摩托車頭盔的小青年。
對方臉上遮著墨色防風鏡,瞧不出真實面目。
但是從身形判斷,恐怕是張沅!
“你是誰!想幹什麼!”許正茂魂飛天外。
他做夢都沒想到,躲到了這種鄉下地方,居然都被人家找上門來。
這回恐怕凶多吉少!
戴頭盔的小青年,完全不跟他廢話,衝上來就是一拳。
這一拳異常的剛猛,直接把他打翻,整個人甚至砸斷了床板,重重的摔到地上。
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實際上,就是兩頭架著長板凳,中間墊著幾塊木板拼接而成,異常的簡陋。
哪裡承受得住這般折騰。
許正茂摔得七葷八素,對方卻不依不饒,又走上前來,照著他一拳拳的暴打。
這麼多年以來,老許的身子早就被酒色掏空,只捱了幾下,整個人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完犢子了!這是要死人的節奏!
等他再次醒來。
卻發現,自己躺在一條小河邊,旁邊就是茂密的竹林。
清冷的月光照射在他身上。
許正茂只覺得,渾身好似散了架,從頭疼到腳板底,像是被一群蠻牛從身上踐踏過去,也不曉得骨頭斷了幾根。
艱難的扭過頭去,許正茂赫然看到,那個兇手已經摘了頭盔,正背對著他,拿著匕首削竹子。
這背影除了張沅,沒有第二位。
許正茂想開口喊救命,但是又怕激怒了對方,被人家拿匕首扎幾個血窟窿。
“醒了是吧!把你做過的事,都詳細說一說。”張沅的聲音,寒冷如冰。
許正茂緊閉著嘴巴。
這些事情牽扯太廣,他要是說出來,不知道多少人跟著倒黴。
張沅也沒有逼迫他,而是很有耐心的,繼續削竹子。
沒過多久,他手裡就多了一把竹籤。
看起來格外鋒利的那種。
看到這些小玩意兒,許正茂渾身哆嗦起來。
這讓他聯想到了老虎凳、辣椒水等酷刑。
“金口難開是吧?”張沅走過來,蹲在他面前,“不要緊,待會兒,我把這些竹籤,一根根插進你手指頭。”
“這邊距離鎮子很遠,白天都沒人來,更別提晚上了。”
“你可以盡情的喊,看看誰會來救你。”
這一刻,許正茂絕望了。
張沅是什麼貨色,他一清二楚。
絕壁是條瘋狗。
連夜從省城趕來收拾他,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大晚上的,許正茂很懷疑,自己就算被弄死了,埋進深坑裡面,也不會有人知道。
畢竟,他自認為行蹤夠隱蔽,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真要到那個時候,恐怕會被當做失蹤人口。
“我說!我全都說!求你手下留情!”許正茂沒奈何。
因為對方已經拿了一根竹籤,在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