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現在該怎麼辦?”李嵐有些著急。
周春明卻很淡定。
他吩咐賀海波照看好凌玉梅,然後把媳婦拉回家裡。
雖然兩人已經登記結婚,但是李嵐還是習慣叫“哥”,而不是“老公”,畢竟叫了十幾年,很難改得過來。
攬著李嵐的肩膀,周春明低聲說道:“小嵐,你也甭著急,不是什麼大事兒。”
“咱們是正規註冊,合法經營,又按著規矩納稅,堂堂正正的,不怕有人來查。”
“而且,不出半年或一年,咱們周邊至少有十來家競爭對手,也都會跟著賣布,不存在什麼秘密。”
聞言,李嵐也稍稍放鬆了一些。
確實還真是這樣。
說得不好聽,家裡這布匹商行,也就是二道販子,純粹為了賺差價,沒有那麼多商業機密。
但是,許氏“父女”這一招,確實令人噁心。
就跟癩蛤蟆趴腳面似的,它也不咬人,純粹膈應人。
“那怎麼處置凌姑娘?”李嵐又問。
“給她開三天的工錢,打發她走人唄,”周春明淡然道,“一次不忠,終身不用,這沒啥好同情的。”
“行!”李嵐點頭說道,“在招聘的時候,我也跟她們宣告過了,不能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坑了咱們肯定要付代價。”
周春明思忖道:“老許那邊有啥動作,自然會有人給我通風報信。”
“具體是不是他跟許知青,看看他們的後續動作就知道了。”
“也只能如此了。”李嵐嗯了一聲。
跟李嵐商量了一會兒,周春明又吩咐,讓賀海波把她倆送回去。
如果時間太晚,就讓賀海波住在縣裡招待所,就當是出差,費用報銷。
現如今,布店已經徹底打響名氣。
不用每天開車繞著大街小巷,放著大喇叭招攬客人。
目送著越野車離開。
周春明摸出一支菸點燃,開始琢磨這件事。
基本上,他可以確定。
凌玉梅所說的那個短髮眼鏡姑娘,就是許白鹿。
因為在凌玉梅的描述中,這姑娘挺漂亮,而且高她半個頭,個子足有一米七以上,尤其是那一雙大長腿,十分的惹眼。
高挑靚麗的年輕妹子,還操著省城口音,對周春明的生意如此操心,盲猜也知道是誰了。
所以,許白鹿跟她爹想幹嘛?
稍微想了想,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應該是這樣了。
八成是眼紅布店的生意,也打算在省城照搬這一套模式。
只要人家合法經營,正當的做生意,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不過,這對“父女”的把柄,確實有點多。
只能夠到時候再看看。
……
次日。
陽光灑在山崗上。
丁楚紅拎著鋤頭,來到了藥材場。
她跟這批新人一起,負責的工作,主要就是把原先生長的藥材剷除,把土地翻一遍,方便後續改種金銀花。
揮舞著鋤頭,潑灑著熱汗,丁楚紅投入到了工作中。
兩百一十畝的藥材園區,確實非常大。
茂密的藥田裡,不時有野雞和野兔出沒。
工作的間隙,甚至有工友挖到了一窩小野兔。
大家有說有笑的,都還蠻有熱情。
因為只要轉正了,待遇那是相當不錯,跟市裡的國營大廠有得比。
同時,新人們也在暗中較勁,努力表現著自己。
誰也不想在兩個月後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