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子不大,出了這樣的案子,頓時轟動了。
許白鹿也沒能跑掉,被客氣的“請”回公社,說是協助調查。
周春明叫來李嵐,讓她坐鎮藥材站,幫忙鎮場子。
他自己則是跟馮應彬和辛志強,一直待在公社武裝部。
跟進著案子的審理。
畢竟,周春明是受害者,是他們陰謀想坑害的物件。
半天時間過去。
暮色西沉。
各個生產隊都飄起了炊煙。
這個時候,縣公安局的車,也開到了武裝部門口。
遇到了這樣的大案,層層通報上去,甚至市局那邊都給驚動了。
據趙根生透露,案子得移交上去。
因為涉及到的假鈔太多,在全省範圍內都是罕見的,市裡之前成立的反假鈔領導小組很重視。
不過,他們有保密紀律,太具體的東西不讓說。
終於,假冒採購員、錢紹武和許白鹿,一起被押到車上。
“大峰子”臉色沮喪,一直哭喊著求放過。
錢紹武貌似傷得有點重,兩腿發軟,走不動道的樣子,需要有人攙扶著。
許白鹿低垂著腦袋,完全不敢吭聲。
趙根生全程陪同,也跟在他們三個旁邊。
警車沒有停留,很快呼嘯而去。
“公社老招待所那邊,特地開了小灶,咱們過去邊吃邊聊!”肖震球滿臉亢奮。
幸運的破獲這樣的大案。
受到嘉獎和晉升都很正常。
很快,幾人來到了老招待所,食堂那邊擺了張桌子,已經上了幾碟菜。
基本上,就是公社幹部開會時候,吃的那種工作餐。
這個時候,天色已晚,大家肚子都餓得咕咕叫,立即圍在桌邊吃了起來。
一邊吃著,肖震球一邊說:“這裡沒有外人,我就不藏著掖著了,大家知道就行,不要說出去。”
看到眾人點頭,他繼續說道:“那個假冒採購員,已經全都招供了。”
“人家不叫李峰,綽號也不是‘大峰子’,姓氏是個比較罕見的,姓晏。屬於社會閒散人員,家住省城那邊。”
“那張介紹信也是假的,公章是偽造的,蘿蔔章之類的。”
周春明嗯了一聲。
詐騙這種事情,沒有用真名的,都是頂著馬甲登場,完全不奇怪。
別的不說,光是偽造公章這項罪名,這小子就得判刑。
“那他怎麼熟悉採購藥材的事宜?”馮應彬發問。
“問得好!”肖震球解釋道,“這人有個表舅,在青川製藥二廠當個小領導。”
“所以,信箋是從那邊搞到的。”
“藥材的藥性,以及採購行情,也是最近打聽到的,可以說做了充分的準備。”
“如果不是春明警惕性高,換成別人的話,很可能就上當了。”
眾人頓時恍然。
原來是這麼回事!
“那他怎麼不去騙別人,專門盯著咱們老四?”鄭姓民兵問道,“還是說,這是早有預謀的,錢知青和許知青布的局?”
肖震球挾了塊紅燒肉放進嘴裡,又抿了一口啤酒,這才說道:“假冒採購員,大老遠從省城過來,就是錢紹武安排的。”
“剛開始的時候,兩個人都不肯說。”
“後來,實在扛不住了,假冒採購員才承認,全是受錢紹武指使。”
“錢紹武這邊,一口咬定是他自己想的毒計,跟許白鹿沒關係。”
“草!這個畜生!我就知道他憋著壞!”馮應彬猛的拍了拍桌子,一臉的憤怒。
“這雜碎,看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