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才落,身旁的寬大落地窗突然從外面發出巨大的破碎聲,伴隨著四處飛舞的玻璃碎片,一個身影利落地滾落在廳內,林萌見了大喜,叫道:“戰平!”
陸戰平一身黑色西裝上沾染了幾處血跡,袖子高高挽起,露出雪白的襯衣,胳膊上受了點傷,臉上還被劃了一道淺淺的血痕,可這付模樣更為霸氣和邪妄,他抹了抹嘴角,一手將林萌拉進懷裡,一手緊握軍刺橫在無法動彈的約翰森眼前。
目光冷凜,眼神邪惡,殺氣騰騰。
“你,你怎麼進來的?” 約翰森記得要進來這廳內只有一個通道,就是要從古堡正門走進來,可那四周明明佈置了眾多僱傭兵,人人真槍實彈,這人究竟有什麼本事可以一個人闖進來?
陸戰平輕蔑地看著他道:“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我告你聽小貴族,這生意要不要我無所謂,可你要敢碰我媳婦一根手指頭,當心我跟你拼命!”
約翰森下意識地去看林萌,兩人緊握的雙手上,一對閃亮的對戒明晃晃的讓人炫目。
原來兩人是這種關係,那為什麼還把人交過來?該死的夏巖!
趁著約翰森獨自發惱這會,陸戰平抓著林萌的手一同奔出了城堡,夜風習習,林萌被他一路用力拉到了城堡的後面,浩瀚的大海霎時出現在眼前。
“戰平,這裡四面環海,我們又不能從唯一的橋上回去,怎麼走?”林萌見此情景也有些困惑。
陸戰平面色凝重,他定定地望著海面,像要把海岸線望穿般死死地盯著,林萌正想再追問下去時,突然見陸戰平眼神一亮,指著不遠處的海面說:“他們來了!”
幽暗下的海面上,一艘遊艇正乘風破浪的往岸邊駛來,陸戰平欣喜地揮舞著手臂,“這邊!在這裡!阿雷!”
船上的人很快發現了他們,目標明確的向他們駛來,陸戰平這才轉身緊緊將林萌抱進懷裡,重重地鬆了口氣,在他耳邊說:“我真的好害怕,要是失去你,我非得把這城堡給炸了,好在你沒有事。”
重新回到這熟悉溫暖的懷抱裡,林萌也有種劫後餘生的幸感,空氣中飄浮著淡淡的血腥味,他可以想像到,陸戰平一個人是在多發狂的狀態下才拿著身上唯一的防身軍刺一路殺進來。
血跡與信念,執著與愛情,他相信自己沒有愛錯人。
歸去的船上,阿雷帶來的醫生給陸戰平做了簡單包紮,林萌對阿雷說:“老爺子那邊有什麼訊息?”
阿雷狠抽了幾口煙後,把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啐了一口,“媽的,老爺子也被夏少給騙了,沒想到夏少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哼,我已經這事跟老爺子說了,看他怎麼給個交待。”
“那是他親孫子,他能怎麼樣?”林萌頗有些無奈地說。
“不一定,在泰國,沒有夏巖,老爺子還能運轉起來,但是沒有我和這幫兄弟,他轉不動。”陸戰平活動了一下包紮好的手,得意地對阿雷說:“阿雷,你願意跟誰?”
“當然是跟陸哥,我早就想回國了,在國內咱們一塊幹場大事業,勝過在別人眼皮底下討生活。”阿雷來勁地說:“不光我,還有許多從國內到泰國打拼的同伴其實都想回國,陸哥,你要是有門路就帶我們一塊回去,我們幾個跟定你了!”
陸戰平與林萌相視一笑,異口同聲道:“好。”
機場裡,林萌端著杯紅茶走向陸戰平,見他收好手機,便問:“在跟誰聯絡呢?”
陸戰平接過紅茶飲了口,笑道:“沒誰,處理乾淨些事,走也走的放心。”
他沒有告訴林萌,在方才發出去的資訊裡,他對夏巖說:兄弟感情到此為止,望迷途知返,好自為之。
候機廳外,隔著透亮的玻璃,數架飛機正徐徐降落在機場上,陸戰平摟著林萌悠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