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心想,怎地跳出一個程咬金?於是面露難色,並對周黑說道:“小黑,不是叫你只找幫我揉捏腳的小帥哥嗎?怎麼還好意思麻煩其他人?”
周黑心裡嘀咕,你剛才明明沒有這樣說,怎麼現在……,頓時漲紅了臉,不知說什麼好。
周鎮宇看在眼裡,鑑於老婦人之前的言行及現在所說的話,知道這裡面可能有蹊蹺,老太太好像對自己“情有獨鍾”,這是啥玩意?但轉念一想,暫且不管它的三七二十一,先解決腳踝受傷的老太太再說。
周鎮宇於是攔住廉一刀,說道:“廉大哥,看你五大三粗的,肯定是個粗魯之人,或許……或許老太太不喜歡你馱她呢?”正說著,周鎮宇既用手拉住廉一刀,又對他眨眼睛,當然對於雙目失明的老婦人來說,這些她完全是看不到的。
既然周鎮宇都說得這麼白了,廉一刀也沒話可說了。
周鎮宇接著說:“馱老太太這種如此小的事,哪用得著廉大哥出手,還是小弟來馱吧!”
老婦人會心地笑了。
廉一刀心想,難道現在世道變了?怎麼連七老八十的人都喜歡小鮮肉?
周鎮宇小心翼翼地背起老婦人,在周黑的指引下向前走去。
“周老弟,要不要我一起去?”
“你也跟著來吧!到我家喝一口茶!”老婦人說道。
“廉大哥,你就跟著吧!”
廉一刀了無興致地跟在後面。
老婦人雙手捆緊周鎮宇的頸項,胸部微貼著周鎮宇寬闊的背部,一陣似曾相識的感覺襲來,老婦人頓時嫣臉驟紅,心也“砰砰砰”加速跳動著,難道真的是四十多年前的感受?老婦人自己也半信半疑。
周鎮宇揹著老婦人大踏步往前走,在周黑的領路下,很快來到一條街道,街口牌坊處醒目寫著一行三個字“第十甫”。
從牌坊處行進三十多米,周黑在右手邊一間不大不小的房屋前停了下來。周鎮宇乍眼一看,眼前的房子就是人們所說的西關大屋,房子是用青磚砌成的,窗是色彩鮮豔的滿洲窗,最有特色是那扇大門。
周黑上前開啟第一道屏風門,然後用力拉開第二道木製的趟櫳門,這時才拿出鑰匙插進匙孔,最後才開啟大門。
周鎮宇心想,這廣州西關大屋的大門為啥這樣設計?這樣開門多費勁。
四人進到屋裡面,周鎮宇小心翼翼地將老婦人放置於大廳深處的主席位椅子上。
周鎮宇環顧四周,可見屋內的擺設頗具嶺南特色,但隱約摻雜著某些元素,但周鎮宇一時也說不上來。
周黑說道:“屋內的佈局是十年前小姐眼睛未失明時擺設下來的,之後未曾有大的改動,特別是兩邊牆上的壁毯,一直都是老樣子。”
周鎮宇突然驚醒,我就想著這房子的擺設有哪不協調?原來是這礙眼的壁毯,在南方如此溼熱的天氣裡,怎麼屋子裡還掛著壁毯?這是哪個民族的室內裝飾,怎麼跑到這屋子來了?周鎮宇印象中好像見過此種裝飾,但現在腦袋空空的,一時想不起來。
被老婦人“嫌棄”,廉一刀現在仍有少許心結,說道:“老太太,我們已將你送到家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們就此告辭。”
周鎮宇瞪了廉一刀一個大眼,然後溫和對老婦人說:“老人家,您的腳傷見好了沒有?”
“回到家裡,就好了一大半,現在腳脖子不疼了!”老婦人面露喜色說道,接著又說:“小黑,看茶!”
“不了,老太太,既然您的傷勢已好,我們不打擾你了。”
費了好些周折才讓周鎮宇來到家裡,老婦人怎捨得周鎮宇說走就走?
老婦人即刻說道:“年輕人,你不辭勞苦揹著我這身老骨頭走了那麼遠路,算是給了我一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