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松臨俯過身去,用鼻尖蹭了蹭徐塵嶼的,光影在牆壁間流動,他張開雙臂,將愛人擁入懷:「好想這樣抱著你,一瞬間就老去。」
徐塵嶼反手摟住季松臨的後背,他無比眷戀他的懷抱,溫暖又乾淨,還有著好聞的烏木香:「那就一直抱著我,說不好,一夢就到了白首。」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是車尾汽。
第29章 來日方長
情話融化在空氣中,變成了最爛俗不過的日常,他們的擁抱無處不在,也日漸頻繁。
窗外還在落雪,兩人靜默地呆坐著,寒風呼嘯穿堂,季松臨右手抵進徐塵嶼的指縫,腳碰到了他的腳,冷冰冰的。
季松臨皺眉:「怎麼這麼涼?你真的穿少了,等回去酒店要換一件更厚的。」
一打岔,昏暗空間和奇幻電影烘托出來的氣氛頓時散了三分,徐塵嶼好笑地看著他,並不答話。
季松臨把他的腳掰過來,用雙手搓了搓,想把他的腳搓熱。
徐塵嶼將腳掌挪回來:「別管腳了。」
季松臨沒明白他什麼意思「嗯?」
徐塵嶼突然捏住季松臨下巴,他揚起臉,雙眸盈滿暖暖的笑意:「季先生,此情此景,你是不是應該吻我。」
徐塵嶼湊得很近很近,流動的空氣中散發出甜膩味,他溫熱的吐息懶懶地滑過季松臨脖間,撓出一連串紅潮。
季松臨的呼吸驟然粗重起來,他猛地攥住徐塵嶼往他下擺鑽進去的手,喉結微動:「在外面呢,你你別胡鬧。」
徐塵嶼彷彿帶著某種致命誘惑,他那過分好看的眼睛猶如櫻花盛放,嘴角的小梨渦耀著光,這種情形,這種神色,這個人,很難教季松臨把控得住。
徐塵嶼含笑的眼眸挑著情,他低嘆了口氣:「這種時候拒絕我,很讓人受傷的。」
季松臨忽地扶額笑起來,壓在身後的指尖卻掐紅了掌心,他難耐又渴望地壓抑著自我:「我是很想要你但不是現在。」
手掌被牢牢控制,就壓在季松臨後腰,徐塵嶼無法行進半分,他把下巴磕在季松臨肩上,帶著點意興闌珊:「啊,我果然沒有什麼魅力。」
寒風似乎在這一刻變得萬分輕柔,窗外飛過兩隻雲雀,拂落了一大片殘雪。
季松被逗得渾身發熱,鬢角流下潮濕的汗水,他請求似的警告他:「你、不要再撩撥我了」
徐塵嶼拉他另一隻手,就摁在心口位置,虔誠地說:「不是撩撥是情不自禁。」
方才大廳的情侶為愛宣言,並且深深親吻,加之電影渲染的質感,今天發生的所有一切都推著徐塵嶼淪陷情|欲,季松臨與他熱烈的目光對上,瞧見他那眸子裡倒映著一對有情人,一瞬間,彷彿把季松臨整顆心拽進去,溺死在裡頭。
季松臨扛不住美麗心動,他逐漸放開了徐塵嶼的手,指尖著迷地覆上徐塵嶼潔白的脖頸:「再這樣我可就做不了君子了。」
徐塵嶼不退反進,手掌推過去,壓住季松臨的胸膛「吻我吧,現在,此刻,吻我。」
季松臨胸膛起伏得厲害,早已喘息不定:「你確定?」
徐塵嶼親了親他的耳垂:「我確定!」
嘴唇又濕又熱,全世界的呼吸和水聲湧入耳窩,聽覺在昏暗中無限放大,心魂神魄被黏膩聲勾走。身體裡得最緊的那根弦「啪」地斷裂,愛意和欲|望交織,變作洶湧洪水,一股腦將季松臨淹沒。
他聲音裡戴著難以言語的暗啞,眼神危險地抵近徐塵嶼:「後果自負。」
兩人抱住對方,輾轉著唇部親吻,還是如初次那般不得章法,他們擠身於世界一隅,笨拙地吻著對方,帶著難能可貴的赤誠,通往心臟的路途遺落了一顆又一顆珍珠,叮鈴噹啷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