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過糕點就離開了,期間一句話沒多說。福香樓也沒有任何異樣,應該只是湊巧,小二倒是對那天買糕點的人有印象……”項七補充到這裡,看看旁邊繃著臉的洛四,憋笑道:“那小二說,買糕點的人裡有一個奇怪的很,就像……嗯,公子你懂的。”
喬青點點頭,就像洛四。
那麼一切都明瞭了,下毒的人是暗衛:“怎麼知道屬於皇宮?”
“因為去福香樓的都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丫鬟,所以那日之人小二特別有印象。說是自進門之後便板著臉和每一個人保持距離,偏偏清早時分是福香樓最熱鬧的時候,來來往往難免推撞,不小心露出腰間一個黑色的牌子,那人的表情兇狠像是要吃人。”
食指一下一下點著桌面,黑色腰牌的確是皇家暗衛的標誌,她不由想起前幾日宮琳琅身邊的暗衛,那樣的暗衛可並不是只有皇帝配備。心裡大概瞭解了清楚,嘴角勾起抹冷笑,她轉而問:“這幾日有什麼動靜。”
“公子不在的時候二老爺來過,咱們照實說了,昨日也給回了話,二老爺來看了看公子,見你還在睡覺便先回去了。”提起喬伯庸,喬青的眼中劃過絲柔和,點點頭,非杏接著說:“再有喬文武打著老家主的旗號來了幾次,自然他是來找無紫的,公子在不在他也沒多大興趣。宮玉這些天每天往府裡跑,來了好幾次都被無紫打發了出去,府裡的其他人倒是沒有記得這裡的,再有二小姐臥病在床一日比一日嚴重,現在府裡所有的重心都被那邊牽著呢。”
“今日怎麼沒來。”
“昨夜開始,二小姐那邊就聚滿了人,好像是……”非杏搖搖頭,朝著喬心蓉的院子遠遠望去:“快不行了。”
“走,正好起床沒事幹,看看熱鬧去。”
想起那日見到的喬心蓉,一潭死水般的女子,喬青伸個懶腰站起身,嘴角噙笑黑眸似星。房中四人齊刷刷抽了抽嘴角,主子啊,人好好一姑娘都快死了,你這語氣能不這麼幸災樂禍不?
很明顯,不能。
喬青吹著口哨一路出了院門,今日天氣晴好,陽光大盛,連著心情都為之飛揚了起來。隨手一丟,大白歡快地喵一聲跑沒了影兒,很有幾分虎口脫險的慶幸。非杏溫婉的跟在後面,無紫則閒不住的蹦蹦跳跳,沒有外人的時候,這個丫頭可繃不住一副沉穩樣子,活脫脫一個愛哭暴力女。
“公子,那二小姐也是個可憐人,跟著宮玉那畜生……”無紫撇撇嘴,想起宮玉一臉的厭惡:“聽說直到回來了才發現,曾經還滑過胎呢,也不知道在那小妾環繞的王府裡過的什麼樣的日子。”
“你和喬心蓉可沒交集,什麼時候我帶出來的人也會悲天憫人了?”
喬青斜眼看她,她這兩個手下一個溫婉嫻靜一個活潑好動,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小丫頭片子,然而跟著她這麼多年又怎會這麼簡單?若是被這兩個丫頭的表面矇蔽住,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無紫吐吐舌頭,無尾熊一樣攀著她手臂:“公子,你會出手麼?”
“不。”
一聲否決斬釘截鐵。
無紫非杏雙雙一怔,公子為人雖涼薄卻從來恩怨分明,這喬家裡若說唯一沒欠了她的,便是喬伯嵐那一家人,尤其那喬心蓉的確是個可憐女子,如果公子肯出手她定是死不了的。她們實在想不出公子見死不救的原因。兩人疑惑卻不問,公子的決定,不論怎麼樣都是對的。
直過了良久良久,眼見著前方喬心蓉的院子。
整個喬府差不多能到的都到了,不論真情假意通通狀似焦急,一群人圍在門口有一句沒一句安慰著哭成了淚人的喬家大夫人,那是個端莊賢惠的婦人,攥著手帕緊緊盯著關閉的房門。喬家老家主和喬伯嵐等人沒看到身影,應該是在裡面救人,喬文武則蹲在門口抱著頭。旁邊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