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太子爺心裡還真就是這麼想的。
這可是剝給他家媳婦的,外面什麼人,有他的小九好看麼?
這種真心真意覺得糖炒栗子無比重要的心思,落在龍使大人的眼裡,肯定是無法理解的。直接將這認為成了這兩個小輩的目中無人。不過同時,他也放了一半的心,面對無法撼動的高手,還敢是這種態度……
這兩個小輩,不是心性太狂,就是太傻。
喬青心下暗笑,如果這會兒她和鳳無絕一改往昔的態度,點頭哈腰給他行禮,反倒會讓這龍使心下生疑,認為兩人城府過深。可越是這樣,越有一種毛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感覺。龍使大人皺眉道:“就是你二人將唐門所傷?”
“是。”
“為何?”
喬青冷笑一聲:“長的醜不行麼?”
“你……”這老頭一時呆愣住說不出話,在腦子裡迅速把那“太狂”給去掉,這絕對就一傻子:“放肆!七大宗門從來守望相助,你竟敢以此等理由對唐門弟子出手,可將老夫放在眼裡?!”
喬青一臉地莫名其妙,深深看了他一眼。這一眼中的內容被龍使清晰地感覺——你哪根蔥今天之前老子都不認識你,把你放眼裡,別一根大蒜苗冒充水仙花好麼?
龍使冷冷盯著她,半天沒說話。
喬青就似沒感覺到這殺意:“敢問大人是……”
有種你就說啊,老子就不相信,這侍龍窟萬年來隱在暗處,會沒有讓你們隱匿的原因。他是侍龍窟的人,這是七大宗門裡擺在明面上的秘密,但是不論是誰,都只叫他龍使大人,言語中也沒提出一個跟“侍龍窟”有關的字,分明是有意避開這三個字,不將這組織提到明面上。
喬青無辜又好奇地望著他,等著他說出個所以然來。
這副模樣,倒真像是個毫無見識的小輩。
一邊鳳無絕很配合地扯了扯她袖子,警告性地瞪她一眼,高聲怒斥道:“龍使大人定是大陸上久不行走的高人,豈可隨意被問及名諱!小九,你太放肆。”
喬青更配合地以所有人都能聽清的聲音,嘀咕一聲:“那還不是大人要我把他放在眼裡,那我……不放了?”
鳳無絕想了想,很傻很天真地轉頭問:“大人,您說,放不放了?”
噗——
一聲輕笑,來自於一直未說話的沈天衣。
他眼眸含笑,看這兩人一唱一和將龍使給氣的鼻子都歪了。輕笑著搖了搖頭,朝龍使拱手道:“龍使大人,此事不過是兩宗之間的一點誤會,鳳太子和太子妃傷了人,唐門主也出言不當。”
“沈公子是什麼意思?”
“既然是兩邊各有差錯,倒算是五五打平了。”
龍使大人僵硬笑了笑:“哦?”
視線一時全部集中到沈天衣的身上,在場的都是人精,誰看不出這龍使對沈天衣的神色帶了幾分恭敬。並非是忠心討好,反倒像是骨子裡的一種忌憚。沈天衣白髮垂腰,清潤又恭謹地姿態,笑道:“在下倒是沒別的意思,只是這等小誤會,何必鬧到傷了大家的和氣。倒不如省下力氣,留到比武大會上一決雌雄。”
唐梟皺了皺眉毛,明顯感覺這沈天衣是在幫襯著鳴鳳!
何止他感覺,誰都能看出來,這沈天衣明顯在幫著喬青和鳳無絕。這龍使老頭擺明了想幫唐門出頭,沈天衣這一句話,卻將天枰給調轉了方向。龍使大人沉吟片刻,看了看沈天衣,又看了眼喬青和鳳無絕。
這目光卻截然不同。
對沈天衣,他帶著探究和遲疑。
對喬青和鳳無絕,卻是毫不掩飾的陰冷。
他豈會看不出這兩人的挑釁。到了這個時候,鳴鳳的太子會不知道侍龍窟是什麼?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