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菲熄滅了熒草,奇怪地道:“少主問這個做什麼?”
“覺得很多地方,都有可疑……比如,也許那根本不是海盜,比如……我們這裡是一個圈養場,就像我們圈養那些羚羊一樣,比如,我們的作用可能只是為他們提供美麗柔弱的少年少女,至於去處……”蘇拉不敢想下去,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冒出這樣奇怪的想法來,但是,越是想下去就越是讓她覺得不安。
要真的留下來做長遠打算,在找到了那些飛馬之後也不離開,那麼那個海底的密道,她是非去不可了。
說起來,蘇拉雖然出海過,但是還從來沒有遊歷過海底,雖然異界的海底估計跟她所知道的不一樣,但是,至少也能讓她見識一下那些神秘的海底生物,以及……海族吧?
想到即將開展的新計劃,蘇拉的心境稍稍平靜了些許。
正跟蛛菲道了晚安準備睡下,門口傳來一聲很輕的輕喚:“少主,睡下了嗎?”
蘇拉聽出來是蝶謙的聲音,自然是立刻起身,點燃了熒草,然後朝蛛菲擺了個無妨的手勢,推開門就出去了。
蝶謙站在飄渺的月色之中,長髮飛舞,裙襬輕揚,他的手上拿著一串粉色貝殼做成的項鍊,遞給蘇拉:“今晚你睡的比往日早一些,倒是我來晚了,打擾你休息了吧?”
天色真的是很晚了,蝶謙也很少有這兒晚還來她屋子這裡的時候,更少有如此獨自面對她,還說什麼打擾休息之類的話。
在蘇拉的意識裡,蝶謙似乎沒跟她說過什麼私事。
想想也是,蝶謙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以種族為重,自從蘇拉到這裡來,就忙碌不斷,蝶謙哪有時間開口說什麼“打擾你休息”,基本都是有事就直接說事,沒事要說就趕快回去做事了……
不知道今晚的蝶謙,是吃錯了什麼藥?
蘇拉聳了聳肩,也不多想下去,下意識地摸了一下還戴在她脖子上的那串項鍊,道:“你來怎麼能算打擾,什麼時候都不會,”她擠出一個笑容,看向蝶謙手上的項鍊,“這,又是送給我的嗎?”
“是啊,前陣子一直忙,不得空,這串項鍊擱置了很久,這兩天才把它做完。”蝶謙本來來的時候,不是打算這樣說的,但是……不知道怎麼看到蘇拉的臉,原本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就是總這麼吞吞吐吐的,才會被狐羽笑話吧?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而且之前面對的少主,跟現在都不是同一個人了。
可蝶謙的臉色還是不由自主的一紅,想起這串項鍊,以及粉色貝殼的寓意,他的臉色就半天都降溫不下來。
到底……還是有這一天的。不過是早晚罷了!
“唔,謝謝,你有心了。”蘇拉接過那串項鍊,看了看蝶謙的臉色,“呃,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怎麼臉紅了……”她伸手摸了摸蝶謙的臉頰,“這段時間你也累到了,要好好休息,不然像我那樣病一場,族中可就要大亂了。”
“我沒事。”蝶謙抬起右手,想要撫開蘇拉放在他臉上的手,但碰到她手上光華細嫩的面板,心跳不自主又加速了幾分,一時間竟是抓著她的手,沒捨得放開。
“蝶謙,你今天怎麼了……”蘇拉困惑了,今天的蝶謙實在是太奇怪了,該不會是被什麼人使了法術控制了,想要來害人的吧?
對這族裡的事情,蘇拉確實瞭解的不多,蛛菲他們連昆蟲螞蟻都能控制,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
而且,暗處裡的那個主謀者,其實是還沒有找到的。
羚音所指出的蠑萱,充其量也只是跟雕月一樣為人跑腿的角色,蘇拉暫時還不準備打草驚蛇,一切等她從海底密道回來之後再說。
不過,如果蝶謙真的是被那個主謀者施了什麼法術的話,那蘇拉也就不用抵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