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一暖,“還是母親想的周到……那去取來吧。”
雁翎聞言一驚,“小姐,您真的要吃?”
她微微斂眉,“眼下不是時候,當然要吃,難不成要像燕州的那位李側妃一樣,把兒子送給別人來養?”
雁翎今日同她一起去的前院,一直侍在她身邊,對方才宴間的情景再清楚不過,聽到她這樣說,思量了一下後也贊同的點了點頭,卻又遲疑,“那您為何不行針?不是說行針對身體無害嗎?”
她微微臉紅,“那個有痕跡……恐怕王爺會發現。”
雁翎一愣,等明白過來也紅了臉。
就在雁翎遲疑的空檔,如月已經去內室將藥丸取了來,還體貼的盛了杯水,一併呈至她面前。
“小姐,藥來了,此藥奴婢在配製的時候為了儘量減小影響,新增的藥物極少,不必每天都用,只要事後服即可。”
雖才跟如月相處了一個多月,她卻甚是喜歡這個丫頭,同雁翎的伶俐活潑不同,如月沉默幹練,她點頭笑了笑,接過藥,沒有猶豫就嚥了下去。
“以後只要王爺在這裡過夜,你們就要記著提醒我。”她認真叮囑道。
“是。”兩位丫鬟一起點頭。
她也點頭,明眸中卻浮起凝重。是藥三分毒,她不是不懂,正如如月自己所言,用久了長遠而言也恐會有所影響。
她並非不想為恆王生養,既然已經嫁給了他,她就會本分的做他的女人,更何況母憑子貴,她早晚都要為他綿延子嗣,只是眼下……不是該有孩子的好時機。
至於什麼時候才算是好時機,那就要看恆王的了。
☆、第6章 戒懲
新婚燕爾,正逢情濃。
將近兩個月,雖然宋琛白日裡政務繁忙,卻每晚都來晚棠苑,即使沒有纏綿的夜晚,他也溫柔的擁她入眠,這份體貼其實令褚雪自己都感到意外。
這幾日正趕上月事,她向來體寒,於是就更加不舒服,大約是接連服用避子藥的緣故,到了第二天晚上,她尤其腰痠,也實在顧不上等宋琛便早早的躺下了。
腹內猶如蛇擰,她難受的在睡夢中直抽涼氣,正迷濛著,忽然感覺一片熟悉的溫熱貼上了後背,小腹隨即也被暖意覆蓋,內裡的痙攣頓時就緩解了多半。享受了一會,她舒服的翻了個身,正迎面落入一個人的懷裡。
沉緩的鼻息撲面而來,她一頓,睜了睜還有些模糊的眼睛,就看見那張俊美的臉龐。
宋琛側躺在她外側,正溫柔的望著她,方才為她暖小腹的手隨著她的翻身也滑到了後腰。
她眨了眨水汽迷濛的眼,又瞧了他一會,才輕聲道:“王爺什麼時候來的?”因剛從睡夢中醒來,問話裡滿含著鼻音,聽起來像個等人呵護的孩童。
“剛來一會,難受的厲害?有沒有傳大夫來瞧瞧?”宋琛為她理了理被冷汗打溼的額髮,聲音也更加輕柔。
她笑著搖了搖頭,“女兒家的慣病,哪用得著大夫來瞧,妾身一向這樣的,王爺不必擔心,過兩天就好了。”
“那怎麼也沒讓她們準備個湯媼?”他皺眉。
“妾身睡覺不老實,翻幾次身湯媼就找不著了,半夜涼了還咯人。”她一邊輕聲回話,一邊伸出手來輕撫他凝起的眉頭。
他眼裡起了笑意,溫暖的手握住她的纖指,低頭在她額上一吻,“睡覺不老實?怎麼在我懷裡就這麼乖?以後我來當你的湯媼如何?”
只有兩人獨處時,他習慣的用“我”來自稱,而不是在別人面前的“本王”。
她笑了笑,揚起的嘴角上掛滿了甜,卻還故意說起反話,“這麼貴重的湯媼,妾身可用不起。”
美人笑靨最為動人,他看了她一會,正輕撫她後腰的手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