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失,母后與父皇夫妻多年,此次只是想表達一下自己對弟弟妹妹的心意。母后說皇貴妃或許會遷怒兒臣,怕她不肯接受,才讓兒臣交由三弟轉交……父皇,母后真的已經知道錯了,求您念在從前多年的情分,放她出來吧!”
語罷少年再度重重磕頭,使得方才的言辭更加誠懇。
然而宋琛卻是徹底怒了,當即就摔了手邊一個物件,怒道:“還替你母后求情,還替她求情!她今日要致瑄兒和安安死地,你居然還說她真心悔過!”
“父皇?”
忽見父皇暴怒,宋謙更加一頭霧水,瞪大了眼睛看著怒髮衝冠的宋琛。
頗有眼色的良喜眼見宋謙似乎真的不知情,忙開口,將今晚之事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給少年聽。
只見宋謙聽完,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驚懼道:“怎麼會?怎麼會?母后她明明說那是送給弟弟妹妹的禮物,她怎麼會下毒?父皇,兒臣真的不知道那裡面有毒物,母后明明說……”
“她的話你也信?”宋琛打斷他,厲聲質問道:“還有,朕明明把她禁在鳳儀宮裡,不許你們見面,那東西是如何到你手上的?你抗旨偷偷去見她了?”
“不不,兒臣沒有抗旨!”宋謙忙解釋,“是乳母替兒臣遞的東西,兒臣與大哥,都已經很久沒有再見過母后了……”畢竟還是個孩子,話末少年竟嗚咽起來。
“那種女人,有什麼好見!”
宋琛卻依然盛怒難平,怒瞪正無助哭泣的兒子,厲聲道:“這麼久沒見,她都能教唆你行此惡事,還又借刀殺人,把罪過都推到你三弟頭上,倘若還讓你們見面,究竟要害死多少人!”
“父皇……”
少年此刻已是茫然,想替自己辯解卻又不知該怎麼說,只是搖頭哭道:“兒臣真的不知那裡面有毒物,兒臣真的不是有意要害弟弟妹妹們,請父皇息怒,請父皇息怒……”
“你已經這麼大,凡事該有自己的判斷了,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能聽信於他人?若非今日御醫們及時發現,你險些就要鑄成大錯,不僅會殺了瑄兒和安安,還害了你三弟!已經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你怎麼會如此沒有長進,如此幼稚?”
當父皇的語聲切切,此刻是真的痛心疾首。
看方才的表現,宋謙像是真的不知情受了許錦荷的利用,可身為他的兒子,已經十四歲的少年,心性怎麼會如此幼稚?這實在讓他難以釋懷!
君王厲聲落下,盛怒猶如九霄雷霆,殿中再無人敢插話,均是屏息垂頭,戰戰兢兢。
緩了一會兒,宋琛道:“就算果真不知情,但你輕信他人,置弟弟妹妹們於險地,此事絕不可輕饒。”他抬起頭來,吩咐道:“來人,將二皇子禁足三月,好好思過,無朕旨意,不得出聽雪堂半步!”
“是。”良喜立刻垂首應聲,來到宋謙身旁。
就見淚流滿面的宋謙再度朝父皇磕了個頭,道了聲,“兒臣遵旨。”然後起身,失神又無力的踏出殿門。
望著次子漸漸消失在視線中,宋琛重嘆一聲,疲憊的揉了揉額角。
清清楚楚的聽完父子二人的對話,褚雪明白他心裡定是不好受,此時外面清淨許久,卻遲遲未見宋琛進來,她便沉了沉氣,主動走出寢殿,來到他的面前。
宋琛當然不好受。
自己一直寄予厚望的兒子,到了這個年紀,竟然還如此幼稚天真,如此輕易的被他人利用,險些害了幼子幼女的性命不說,還險些連累了宋祺。這一刻,作為父親,他心裡升起巨大的失望,甚至覺得十幾年的心血都白白浪費了。
還有那個女人,那個毒婦,到了這種地步,依然還敢使出如此歹毒的手段,甚至利用自己親生的骨肉,簡直罪不可恕,從前對她的懲罰,還是太過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