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4部分

□,原來那些書信中,義兄的筆跡皆為偽造。有一名鄉間術士,十幾年前受人指使,偽造了嶽瀾寫給匈戎王室的信函,而後,卻又被殺人滅口。陛下,這件事分明有人故意設計陷害,忠骨蒙冤多年,請青天還其公道!”

“荒唐!”

秦穆的話剛剛說完,就見才駁過遲育的許冀林又開了口,他陰沉著臉,質疑道:“安西候未免太過混淆視聽,倘若那書信中的筆跡真為偽造,堂堂兵部豈會辯不出來?還有,你說岳瀾筆跡是假,那匈戎可汗的金印難道也是偽造的不成?試問我大齊境內,有誰能偽造出匈戎的金印?況且這些證據都交由先帝親自複核過,難道先帝也辯不出那金印的真偽?”

他果然把重點轉移到了匈戎金印跟先帝的頭上。

而秦穆也不退讓,繼續道:“陛下明鑑,既然有人苦心陷害,定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臣不敢欺瞞,方才臣提到的那名偽造筆跡的術士雖被滅口,但其家人卻僥倖逃脫,並且手中還有那些偽造過的信件副本,陛下只需找出舊案的存檔卷宗,拿那些信件對比,就可知臣沒有妄言。”

此言一出,連許冀林都怔住了。他沒想到,昔日斬草沒有除根,那個術士竟然還留了一手,敢把副本悄悄存下!要知道既是密信,那除過辦案的官員及通訊者,便不該再有其他人知,倘若那術士的家人果真拿出一模一樣的信件副本來,這個可就真說不清了。

然還沒等他從這件事中回神,又聽先前被他截過話的遲育出了聲兒,遲育道:“論說這是貴國內務,在下本不該多嘴,但這位侯爺提起匈戎金印,在下倒想起一件事,昔日在下被困於匈戎都城時,曾聽聞,十餘年前,貴國的確有人與匈戎暗通書信,但那人,似乎並非那位有‘戰神’之稱的嶽將軍啊!”

宋琛態度未明,遲育並不敢將事情全部講出,只能點到為止,先看看宋琛的意思。

那些不知情的人自然意外,此時殿中的所有要替岳家翻案的人都在等著君王的反應,褚雪轉頭看了看宋琛,只見宋琛的臉慢慢沉了下來。

是啊,換做是誰,自己做東請客卻出了岔子,肯定都不會高興吧,更何況,這是朝政大事,還關乎他父皇的英名。

可不管君王如何,見遲育這樣說,許冀林卻被震動了。

他當初做這些事的時候,並不知遲育會不會知曉此事,也沒能預料到有朝一日遲育會來到大齊境內,同新一代的君主提及此事。他並不確定遲育是否真的知情,但聽他所言,似乎真的知道些什麼事……

而且秦穆不會無端在這種場合提起舊事,今日的這個變數,恐怕是他們早已計劃好的。

宋琛沒有發聲,一切還有可能,許冀林趕忙道:“王子殿下說笑了,這件事於我大齊而言是大案,當年的辦案人員認真縝密,不可能會出這種紕漏,況我建和先帝是英明君主,他親自複核的案子,怎麼可能會有錯呢?”

再一次抬出先帝說事,許冀林意思很明確,質疑此案便是質疑先帝,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但已經開弓,便不能回頭,秦穆已經開了頭,褚霖不可能再幹等,他也起身來至殿中,重重跪下,道:“請陛下恕罪,臣等並不敢質疑先帝,只是這件案子,當真疑點重重。倘若昔日嶽瀾真的犯下謀叛重罪,也該先由三司會審,若證據確鑿,再定罪施罰。可當初,當初嶽瀾身在濰州,朝廷毫無徵兆的情況之下便去就地正法,實在有違法理程式,沒有問罪過程,著實難以讓人信服。”

“本侯早就上表過,當初嶽瀾抗旨不尊,負隅頑抗,才會被就地正法,就算有違程式,但鐵證鑿鑿,有什麼難以信服?太師身為多年的都御史,至於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嗎?”許冀林當即反駁了褚霖,語聲頓了一下,他目光中閃過陰鷙,質疑褚霖,“還是隻因您是嶽瀾的妻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