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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美這一驚一乍的,把潘士勳唬了一跳,他也怕他阿噠戳破他的小伎倆,他以為自己瞞得很好,可還是逃不過潘陽的眼,只是潘陽不想戳破他而已,戳破了無非兩種結果,一是潘士勳嘴上認個錯,掉過頭該幹什麼還是什麼,二是惱羞成怒,跟潘陽鬧架。無論前者還是後者,潘陽都不想見到。
好賴他兩是父子,鬧僵了,哪個臉上都不好看,還平白惹人看笑話。
這茬事算是暫擱在潘陽心裡放著不提了。
轉眼就到了黃豆收割的季節,潘士堯一家三口還有潘士松都歇了跑長途,抽空回來搶收,白日裡家裡幾個主要的男勞動力外加張學蘭就下地割豆,潘士雲和秀英姑嫂兩個留在家忙家務,雖說家裡有姑嫂兩個在,但潘士雲還得上學,只有傍晚放學回來之後能忙活忙活,白日裡也就秀英一個在家,她沒空照看潘盈,就把潘盈交給潘士告,讓他領著侄女玩。
懷了雙胞胎的秀英,雖然才五個多月,但看起來卻像是七個月大的,行動難免吃力些,衣裳蹲不下。身搓的,索性就換上乾淨的膠鞋,用腳踩,其他的活,她乾乾歇歇倒也能應付的來。
她也沒什麼好抱怨的,畢竟一年裡頭也就忙活這兩次,老農民一靠天二靠地,不說糧食能賣多少錢了,他們一大家子還得靠地裡收下的糧食吃飯不是。
眼下家務活等於全被秀英承擔了,關鍵她還沒在公婆面前牢騷什麼,這倒是讓‘舒坦’的潘士雲很不好意思,白日裡在學校上學就不說了,傍晚只要下課鈴聲一響,她立馬就騎車衝回家來,搶著幫秀英搭把手幹活。
秀英能理解小姑子快考高中壓力大,不讓她忙活,道,“你就把雞鴨鵝趕出去放放得了,剩下的都別忙了,我來整就成。”
這人就是這樣,並非所有人都想斤斤計較,若是雙方之中有人後退了一步,那另一個可能會退一丈,眼下秀英搶著幹活,潘士雲心裡頭愧疚極了,畢竟她大嫂肚子都這麼大了,還忙裡忙外,潘士雲嘴上應承了下來,去放雞鴨鵝的時候,順帶就會幫秀英把第二天的豬草打回來,若是家裡大人還沒回來吃飯,潘士雲就再把豬草給剁碎了,先存放在藤框裡,第二天秀英餵豬就省事了許多。
農忙的季節裡,雖然家裡每個人都很累,但氣氛是好的,情緒是高漲的,哪怕累一點,心裡頭也快活!
當然,如果潘士勳和王家美這兩根攪屎棍不來摻和,那就更好了。
老潘家天天一大幫子人下地,風風火火的幹活,再看潘士勳兩口子,孤零零的兩個人,還是懶驢上磨屎尿多的,離得老遠,都能聽見這兩人在地裡吵架。
能不吵架麼,別人一二三四五個人,剛下地裡沒多久,嗖嗖的,半塊地的黃豆秸稈就沒了,他們倒好,半天干不了多少。
這夫妻兩也不想想,人家雖然人多,可地也多啊,他們人少,地就只有這一畝二分五的地,但凡勤快點的,還愁看不完?
頂多一天就能把所有黃豆都收到打穀場上!
王家美累得不痛快了,把短鐮刀朝地裡一摔,一屁股坐在田埂上,指著潘士勳,問候他祖宗十八代,“我怎麼就瞎了眼嫁給你這種男人,跟著你沒能享點福,盡吃苦頭了,你老子娘也不是東西,就我兩幹活,家裡孩子誰管?他們提一嘴幫我們帶孩子了嗎?如果不是我厚臉皮把孩子扔給你阿爺,今天就是你潘士勳一個人下地幹活!”
王家美也是急眼了,兩個人幹不出活不說,白天忙完地裡的,還得回去洗衣做飯帶孩子,同樣是媳婦,人家秀英連地都不用下,在家帶帶孩子燒燒飯就成了,這樣一對比,王家美心裡頭能不火大麼。
她公婆這明顯是在偏心老大他們啊!
說好分家的,現在老大還在跟著他們幹,感情這分家就是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