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慕兒抹了把淚,她的確是想看看這一次,水延年會不會秉承公道。
“你個賤婢,這裡哪裡輪的著你說話,你給我住嘴!”
沈如意急急忙忙的從地上站起身,走到雁落面前就是一個耳光,那一掌極重,水慕兒看到雁落的唇角都流了血出來。
她急忙想要站出去,手上一緊,卻是蕭鳳鳴拉了她。只見蕭鳳鳴皺眉不語,視線看向一旁的水延年,順著他的目光,水慕兒也看到水延年雙眸幾乎能噴出火來。
“啪!”又是一個耳光,水延年的這一下子幾乎打得沈如意起不了身。
“管家,取家法來!”他怒不可遏,就著身後沈清婉坐的那張貴妃榻坐下來。
“今晚,我要好好審審這個刁婦!”
沈如意緩慢的站起身,一雙眸子已浸滿了水光:“老爺,你真相信他們說的?如意伺候了你二十幾年,在老爺的眼裡,難道如意就只剩下這些不堪?”
水延年沉著眸子不說話,管家會意慌忙派了人去取,想了想他到底還是跪在地上手指探入袖中取了一隻通體潤澤的血玉道:“老爺,是老奴糊塗,老奴本不該懼怕了大夫人的權勢,可到底還是犯了錯,老奴願意接受家法!”
搬刑具的人不過片刻功夫便拿來了鞭子以及杖責的刑具。
管家則起身自己先躺在了刑具上,對著旁的家丁道:“我身為下人,收受賄賂出賣主子,此為第一條杖責三十!身為管家我知錯犯錯,此為第二條,杖責三十!一共六十,行刑吧!”
他話出了口,卻並沒有家丁行動,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見著水延年沒有發話,俱不敢動。
水延年沉凝半響,最後將視線投向水慕兒:“慕兒,他們所對之人都是你的孃親,你有權來給予他們處罰,這件事你如何處置?”
聽到他的話落,沈如意不可思議的將視線投向水慕兒:“你居然回來了?”
她又看了看她身側的蕭鳳鳴,片刻後瞭然笑道:“原來如此,我就說,何人能使得老爺這般對我,果然是你這個丫頭!有你在便沒有我的安生日子過!”
她咬牙切齒的站起身,再沒有半分楚楚可憐:“老爺,要怎麼處罰便來吧,但是你要清楚,今日你若罰了我,下回我那女兒問起,可別怪如意沒有提醒與你!”
“你威脅我?”
水延年眯了眸子站起身,步步逼近她:“若我連這個家都失了威信,我堂堂尚書還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我能給你什麼,便能讓你失去什麼!來人,取筆墨紙硯,今日我要休了這刁婦!”
“你說什麼?休了我?”沈如意一副不可置信,猶如癲狂般笑出聲:“成婚二十載,今日你要休了我?”
水延年冷冷看了她一眼,斥責下人道:“還不快去!”
終於有人領命取來了筆墨紙硯安置於貴妃榻上,水延年取了筆墨,大手一揮,幾行字揚揚灑灑的便躍然於紙上。
直到他將休書扔到沈如意的臉上,她還猶覺得反應不過來。
“你竟真的休我……你休了我?”她喃喃出聲,目光怔愣的從一眾人臉上瞟過,忽然就發了狂般的撲向水慕兒:“都是你這個賤人,都是你這個賤人,若不是你,老爺也不會休了我,都是你,都是你還得我的日子充滿算計,都是你!”
她惡狠狠的往上撲,蕭鳳鳴一揮手便將她撫落地上。
“夫人!我且尊稱你一聲夫人,別失了氣度!無論任何人想傷害慕兒,都別怪本王手下不留半分情!即便是皇后。”
蕭鳳鳴冷眼睥睨著她,漆黑的眸子一片凌厲之風直直的刮向沈如意。忙心老這。
後者狠狠的瞪著眾人極快的從地上站起身。
“你們等著,我定不會這麼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