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完全不記得自己和宋慕懷當時分手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對於自己無意中得知的真相,她當下只問了自己一個問題:想和他分手嗎?
答案是不想。
所以她立刻決定,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這樣也許反而更容易一些。
這一世的宋慕懷並沒有做錯什麼,他是無辜的。
雖然這麼想,但汪藝儂的心裡,卻免不了對宋慕懷豎起了深深地防備。她有意識地把自己的愛慢慢往回收,企圖在“背叛”到來的那一刻,自己可以被傷得輕一些。
女人總是善變的,她時常在“默默等待那一刻來臨”和“現在就果斷結束這一切”兩者之間徘徊。
就這樣自我折磨了一年之後,從牛津本科畢業了的宋慕懷,來到了UCLA就讀研究生。當他以為她會從宿舍搬出來和他一起住到他們山頂的家時,汪藝儂拒絕了他。
以太遠為由,她要繼續住在宿舍裡,和Amanda做室友。甚至當宋慕懷要求和Amanda換宿舍的時候,汪藝儂也拒絕了。
“為什麼?”宋慕懷問。
他好不容易等到兩個人終於可以整天在一起、不用兩地分離的日子,結果她卻拒絕和他同住。
“我不想進入長期的同居狀態,你看Amanda和Bob,他們也沒住在一起啊,不是也挺好的,各自都保留一些空間,更自在一些。”汪藝儂理直氣壯地回道。
她在兩個人的關係中一向是霸道慣了,多數時候,宋慕懷都是依著她的。
本來這種事情,宋慕懷是不可能妥協的。但因為他這一年來都過得膽戰心驚、小心翼翼,深怕惹汪藝儂一個不高興,自己就要被打包退貨,所以他只能咬咬牙忍下了汪藝儂再一次的“冷暴力”。
他發現自己被推到了一個為難的位置,他知道駱雨喬和沈樂瑤一定和汪藝儂說了什麼,否則汪藝儂不會從那之後就對他忽冷忽熱。
但是他不敢去和她攤開來挑明瞭說,他不確定她知道多少,因為他知道汪藝儂並不是一個喜歡跟別人談論自己感情**的人。所以就算是駱雨喬,也未必知道得很詳細。
而且,汪藝儂並沒有立刻要求和他分手,說明情況還不是特別壞。他一直不肯做出是否坦白的決定,就是害怕如果汪藝儂恢復上一世全部的記憶之後,會又一次選擇和他分手。
可是他一直隱瞞自己重生的事實,就得一直忍受她的若即若離。
坦白是一把雙刃劍,他現在還沒有決定,是否要將這把劍揮向自己。
汪藝儂大三之後的課程一直都很滿,因為是電影專業,他們常常有一些拍攝的作業,經常要外出到很遠的地方取景,很辛苦,也很充實。
宋慕懷在研究生期間,一直住在自己的山頂別墅裡。
如果汪藝儂的拍攝作業是在週末的話,他會跟著一起去,幫幫忙打打下手,甚至是當個司機,他不在乎,只要可以陪伴她,和她在一起。
可是有時,他們的拍攝是在週中,即便是出城拍攝,汪藝儂也堅持不讓他蹺課陪她。
有一次他在學校餐廳吃完晚飯後沒有立刻回家,因為知道汪藝儂今天不會回來,所以他留在學校裡打了一晚上籃球。
有些精力是要消耗一下的。
當他打到10點多開車到家的時候,遠遠就看到別墅裡亮著燈。
他在遠處停好車,悄悄從車庫拿著棒球棒一路走到客廳,沒發現什麼異常。他眸光冷厲,動作利落地把一樓全部檢查了一遍之後,才輕聲上了樓。
二樓的燈開啟得很少,有些暗。他豎起耳朵仔細聽,沒有任何聲響。他一間一間房間開啟檢查,到達最深處的主臥時,已經是全身溼透。
然而當他開啟自己的臥室門後,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