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打量姜雲淺幾眼,不住地點頭,一手拉著王南,又朝姜雲淺伸出手,“過來,給阿婆看看。”
姜雲淺不拒絕一位老人的要求,也將手遞給老太太,老太太摸了又摸,不住點頭,“是個有福的,咱們南哥兒眼光不錯。”
姜雲淺看了王南一眼,見他一臉得意,忍不住道:“阿婆,我和南哥兒不是……”
老太太笑眯眯地打斷姜雲淺,“不是又有何關係?往後也會是了,阿婆可是學過麻衣神相,一眼就看出你和南哥兒有夫妻相,這輩子註定是夫妻了。”
姜雲淺心裡嘆口氣,看來是解釋不清了,人家都說到面相了,她拿什麼反駁?再說什麼是夫妻相?她和王南長的又不像,還不是由她怎麼說怎麼是了?為了陳家的典籍,她忍!
見姜雲淺一臉無奈,老太太朝王南似頑皮地眨了眨眼,王南握拳,表示他會繼續努力。
老太太又問了一些王南這幾年的經歷,王南就從他到了姜王村說起,當說到他成為姜王村一霸時老太太竟然露出欣慰的表情,“男子漢正當如是,那位王家阿奶確實不錯,往後你可不能忘了王家阿奶對你和北哥兒看顧這些年的恩情。”
王南連連應是,姜雲淺卻聽的驚訝地張著小嘴,合著王南王北還不是王家阿奶的親孫子?不過這件事不真沒人會想到,畢竟王家阿奶的兒子離家那麼多年,回來小兄弟倆認親也有可能。
姜雲淺對王南的身份開始猜測,卻沒有明著問出來。兄弟倆都已經被逼的遠走他鄉,隱姓埋名了,恐怕這裡面不是她能參與的事,都說知道的多死的快,她還想好好地活個百八十歲,然後壽終正寢。
老太太與王南嘮嘮叨叨,有用沒用說了一大堆,直到太陽有些要偏西了,老太太才起身,非要留王南和姜雲淺在家吃飯。
姜雲淺瞧了瞧已經家徒四壁的屋子,又看了老太太外屋漆黑骯髒的灶臺,說實話吧,她是真吃不下去,可老太太不容拒絕地非要留人,王南也朝姜雲淺一個勁兒地使眼色,姜雲淺也不好轉身就走,乾脆就留下來,大不了老太太做的東西也跟她的屋子一樣,吃的時候不動筷子就是了。
老太太的動作很慢,但火燒的很快,添了把柴轉眼工夫外屋的灶臺裡的火就被燒的了起來,有火應著,屋子裡似乎也暖了不少,姜雲淺活動活動被凍僵的手腳,朝灶邊靠了靠,就見老太太一臉戒備地盯著姜雲淺看。
姜雲淺訕訕地退回裡屋,向王南無聲地詢問,王南‘嘿嘿’地笑而不答,姜雲淺心裡有氣,乾脆就想看王南過後怎麼跟她解釋,說是要來取陳家的典籍,怎麼跑到這裡來陪老太太。
雖然姜雲淺不是嫌棄老太太,可這家裡實在是太髒了,前世今生學醫,姜雲淺多多少少些潔癖,在這屋子裡待的真難受。
而且,老太太這是要做什麼好,竟然像防賊一樣防著她,她還不稀得看呢。
見只要她不靠近灶臺,老太太都不會看眼,姜雲淺乾脆走到裡屋的裡面,果然老太太只是淡淡地掃過來一眼,並沒有過多地關注,想來她最在意的就是灶臺了,這是怕她偷師還是怎麼著?
姜雲淺無奈地搖了搖頭,就去關注屋子裡亂七八糟放著的東西,西牆角放了半顆大白菜,旁邊還有半隻凍著的雞,挨著的是一大堆土豆,看來是足夠老太太吃到來年開春的。
南牆角放著幾隻大號的麻袋,也不知裡面鼓鼓囊囊的都放了什麼,仔細聞了好像還有幾種藥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北面的門邊上還有幾隻大小不一的麻袋,瞧著屋子就堆的滿滿的。
東面牆邊放的就是那張木頭搭的床,最顯眼的就是床腳那裡放的一口箱子,因年頭久了,上而又積了厚厚的一層油垢灰垢,已經看不出本色,但箱子的大小卻讓姜雲淺忍不住奇怪,那麼窄的門,這口箱子是怎麼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