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一回頭,面不改色,嚴肅的說道:“此乃軍國大事,那些人在本將眼裡只是敵軍,數萬敵軍。對付敵軍,本將豈能大意,更加不能讓他們隨意衝散我軍。本將明白軍師要說什麼,但是如今主公正在隴西血戰,急等我軍北上支援。就讓本將來承擔吧,若是日後主公怪罪,本將一力承當。”
法正一驚,大喝道:“大將軍,你這是什麼話?主公委我等以重任,四萬兵馬就是一體,豈能說是你高順一個人所為,你將我等置於何地?”
法正是個連陳林都敢罵的人,一有不對的地方,管你是誰。高順不再說什麼,這個問題,他是堅決的,漢人,胡人,在他眼裡都一樣,只有敵我之分,沒有別的。可以肯定的是,軻比能一定會像法正張松說的那樣,先讓漢人衝鋒,試圖衝亂秦軍的軍陣,那兩萬鐵騎這時候才會出現。
高順:“命徐榮將軍靠過來,三萬步兵分成四鎮,前鎮五千,以張遼將軍為先鋒。曹性將軍一鎮在右,魏延在左邊,本將親自領一萬五千人馬在中。”這是一個“凸”字形的軍陣。
法正:“將軍是想以張遼將軍五千人頂住數萬漢軍,這樣是不是有點危險?”
高順:“沒有辦法,我軍只有這點兵馬,狼騎沒有命令,卻不允許出動,違令,斬。”高順心中有一個大大的胃口,他不是要擊敗軻比能,他是要全殲軻比能,狼騎,將是他追擊的寶器。
雙方人馬都在緊張而隱秘的備戰,對於軻比能而已,這一次是突襲,靠的是一朵雲的成功。而高順等秦軍之所以這樣,靠得,是計謀。
高順身後十二里這樣一個地方,三千血紅的戰袍大軍,原本是陳林最忠實的近衛,現在陳林已經公開出現在西涼了。馬忠鬆了一口氣,這一日,卻被高順連下急令。馬忠斜著頭:“哎呀,這個高將軍啊,什麼都好,就是有點死,笑都沒笑過。”
馬忠一轉頭:“有沒有發現什麼情況?”一人上前:“統領,有,今早開始,周圍就安靜了,看來真的是今天。”
馬忠:“你以為啊,軍師們的謀劃可很少出錯。”
“不過統領,為什麼我們一定要相信那個什麼一朵雲的馬賊,要是他們算計我們怎麼辦?我聽說這次胡人是為了兵甲才南下的,你看我們血色近衛身上這些,整個大秦現在也就世子有,連軻比能都眼饞,他一個馬賊能不心動?”
馬忠哦了一聲,揮揮手:“嗯,我自有分寸。糧食都轉移了吧?”
“都轉了,用了三個晚上,現在大營中都是一堆堆枯草,燒起來絕對利索,要是一朵雲不給力,我們就幫他一下,小的也好久沒放過火了啊。”說著一臉的嚮往。馬忠往旁邊挪了一下,嫌棄。
突然,一陣大吼:“著火了,敵襲。”
馬忠一跳,大吼:“來了,走,往後營撤,撤,撤。”
馬忠第一次那麼幹脆的把這個撤字給喊出來,要是平時,打死他都要好好糾結一下。只見前營果然是一群黑影飛速的左右跑動,然後手上火把一個個往裡丟。馬忠出帳門一看,我的孃的啊,這騎術,好。
親信一拉:“統領,走吧,再不走就得打起來啊。”這是,要是兩面的人近距離接觸了,現在兩方人又不是什麼親密的關係,當然為了自保得打起來,到時候演戲就成了真的了。
馬忠一聽,急忙上馬,走了,從後營。
大火,遠遠的就看得見,高順當然也不例外。此時大營士兵連連出來觀看,都看著自己的身後那場大火,議論紛紛。高順一看大吼一聲:“張遼曹性魏延,備戰,往北列陣,命狼騎在大軍之後,隨時待命。”
法正:“將軍,謹防一朵雲有二心,可領後退的馬忠所部在後防備。”高順點點頭,於是沒有出現的馬忠也被下了軍令,在狼騎屁股後往南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