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心急,我們還要再等一個人。」莫朝遙笑眯眯的,接過榮義郡主遞過來的茶。
「皇表哥……」榮義郡主嗲聲道,「為什麼這麼久不回宮,榮義還以為你出事了。」
「呵呵,榮義。」莫朝遙乾笑著,指了指一旁的鳳梨道,「你現在不應該叫我皇表哥,而應該叫他皇表哥了。」
「什麼?」榮義郡主不屑地冷哼一聲,看都不看鳳梨一眼,「他怎麼可能是我表哥?」
「他是珍妃的孩子呀。」阿離給榮義郡主解釋。
「胡說!珍妃的孩子早就死了!」榮義郡主對阿離也兇巴巴的,看來她只對莫朝遙有好臉色,「就算他是珍妃的孩子,又怎麼會姓『鳳』?怎麼會跑到鳳家去的?」
「這個……」阿離也答不上來,只得向莫朝遙投去了尋求幫助的眼神。
然而莫朝遙卻淡然一笑,看了看床上被綁成粽子似的的水悠痕道:「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平息香火堂的叛亂和遇見鳳梨是同一年?」
水悠痕只用一聲冷哼作為回答。
莫朝遙不但一點也不生氣,反而還格外有禮道:「這麼說來,你學會香火堂的蠱術也應該是在同一年了?」
水悠痕還是一聲冷哼。
「跟他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問重點。」阿離有點聽不下去了。
「這就是重點。」莫朝遙堅持己見,繼續道,「你會學蠱術,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不過現在,好像有點明白了。大概是十年前受到什麼事情刺激,才突然想用蠱術迷惑某人,套出一些自己想知道的內情吧?」
莫朝遙說到這裡,房間中一下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用驚訝的目光望著他,包括水悠痕在內。
於是莫朝遙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點明道:「十年前你遇見了鳳梨,發現他身上的白蓮胎記。繼而聯想到『心生白蓮,帝王之相』的民間流言,於是你把鳳梨留在身邊。一開始也許只是為了有朝一日對付我做準備,但是漸漸,隨著你對鳳梨身世的調查,你發現了其中驚人的內幕。香火堂的蠱術,恐怕就是為了調查而學的吧?你用蠱術迷惑最有可能知道鳳梨身世的人,而鳳息顏歸去多年,那麼這個人,只有可能是鳳夫人──也就是鳳梨的養母。」
莫朝遙一席話後,眾人都呆住了,就連阿離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榮義郡主更是吃驚得捂住了嘴,把鳳梨又重新打量了好幾遍。
水悠痕很快恢復鎮定,冷笑幾聲,陰沈沈地望著莫朝遙道:「你果然是個人才。」
莫朝遙笑道:「好了,我也說了這麼多話,現在就由水將軍……哦,不,應該是由皇上你來說說,當年你從鳳夫人口中,到底問出了什麼內情?」
水悠痕冷笑起來,問道:「你真想知道?」
莫朝遙點頭回答道:「真的想了很久了。」
水悠痕道:「我怕嚇到你。」
莫朝遙搖頭道:「我有心理準備。」
其餘三人皆是一臉不解的表情,目光在莫朝遙和水悠痕身上望來望去,越來越聽不懂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這時水悠痕輕咳幾聲,終於說出:「你,莫朝遙,其實應該姓『鳳』──你是鳳息顏的親身孩子。」
這就是二十一年前『狸貓換太子』中最關鍵、也是想不到的一個內情。
「什麼?!」
阿離、鳳梨、榮義郡主三個人、六隻眼睛,全都齊齊凍結在莫朝遙臉上。
然而莫朝遙倒是一臉平和,低頭呷一口茶,悠然道:「果然如此呀。」
二十一年前。
太後和珍妃同時懷孕,珍妃為怕皇後對自己和自己腹中胎兒狠下毒手,於是提出到寺廟休養。在廟中,珍妃先誕下皇子,她知道如果被皇後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