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不說,就讓我來打一趟,不會只是為了看戲吧?”
穆言相問,邰正源卻不回答。
見邰正源又是這副淡漠模樣,穆言真是急的抓頭撓腮。
那人急的一抓頭,抓到頭上的包又是一陣兒抽氣;心裡頭對楚慈不爽,邰正源又不表態,他真是爆脾氣‘蹭蹭蹭’的就上來了。
雙手按著桌子,穆言說道:“殿下,我15歲聽從先皇的吩咐暗中保護於你;先皇彌留之際,更是傳了密旨,只要你願意,我就得動用軍中力量助你登基為王。可一晃眼二十年過去了,我父母墳頭的草都一年年的長高了,你這還是不表態。我還等你表態才能決定要不要娶媳婦兒呢!你這不表態,我若是死了,穆家無後,如何與地下的雙親相見?”
“你娶不娶媳婦兒,與我表不表態,有什麼直接的關係嗎?”邰正源抬眼,打趣問道:“難道你是想等我登基了,選了妃子,才決定要選哪家千金?”
眼前的人已經35歲了,卻還是單身,這也委實說不過去。
可是,他表不表態,和穆言娶不娶媳婦兒,這完全沒有關係!
“怎麼就沒關係了?這還不是怨你啊!先皇在世時,你死活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更是放了狠話,先皇若敢將你身份公開,你就再也不見他。
可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吧,當年又選擇和先太子宋澤鈺走的近。你這舉動讓先皇看不透啊!我是先皇一手提拔的常勝將軍,他說你不表態我就不能娶妻,我這也不是沒辦法嗎?”
“他都死了,你大可當他沒說那話。”
邰正源不急不緩一句話出來,穆言就是‘嘿’了一聲,“殿下,話不能這麼說啊,眼下不是當不當的問題!你若是要爭那位置,我就得帶著兄弟們殺啊!你若不願爭那位置,我就得回到邊疆,與兄弟們護著北瑤疆土。”
穆言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當年先皇要公開邰正源的身份,邰正源死活不願意。如今想要奪位,就不是名正言順了!畢竟,先皇已故,誰能承認邰正源是先皇之子的身份?
不是名正言順,那就得用命來奪!這一奪,便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事兒了,他都35了還耗著,就是怕娶了妻之後造反,會連累妻兒一個家族!
邰正源垂著的眸子輕微一閃,許久之後,說道:“你安心的去娶妻生子,不管將來如何,你是你,我是我。哪怕是造反,那也是我邰正源抗著,與你常勝將軍穆言無關。”
“怎麼沒關係了?我不要帶兵相助了?”穆言也是急了,有些口無遮攔,“殿下,今兒個你就給個準話兒吧!你若要謀位,我穆言必然萬死不辭!你若要放棄,將來我娶妻生子了你再讓我出兵,我是斷不能不顧妻兒一家與你一起造反的!”
耗了整整二十年,先太子死了,當年發生了那麼多事,邰正源甚至被流放到這西沙成了罪人,這樣的日子,到底何時是個頭?
日復一日的等著,如今高順帝的兒子們都在爭著儲君之位了,穆言覺得,他真是等不起了。
“不會有那一天的。”肯定的說著,邰正源撥著燭火,淺笑著說道:“你只需記住,你是先皇交給高順帝的良將,你不偏向任何一個皇子,你一心只為高順帝鎮守邊疆。”
“殿下!”
“行了。”打斷穆言的話,邰正源端起茶杯飲了一口,說道:“當年不奪,自然有不奪的理由。既然當年不奪,如今亦不會去奪。但是,我不奪,不代表別人不會替我去奪。”
“別人?”穆言一愣,一雙眼瞪得跟虎似的,“誰?可要我做安排?”
“需要你時,自然會告訴你。動用自己的根基去奪那位置有何意義?倒不如看著高順帝和自家兒子鬧到不得善終。”勾唇一笑,卻是毫無感情。
邰正源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