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宋文傾再是俊逸非凡,邰正源再是精於算計,都配不上這麼一個勇於向前,剛柔並濟的小丫頭。
在宋文傾抬眼看來時,東明修收起心思,沉聲問道:“不知詳細的方案,皇妃幾時能給?”
楚慈回神,起身說道:“王爺若覺得這方案不錯,可先準備訓練器材,剩下的以文字為主,自然快得多。”
東明修點頭道好,將方案收了起來,說道:“不知皇妃準備何時啟程?”
“後日可好?”宋文傾接話,問著楚慈,“藥鋪還有一些事要處理,等我安排妥當,後日與你一起去?”
錯過了一次,絕對不能再錯過第二次。她和邰正源的事,他必然要弄個清楚!
楚慈點頭道好,這事自然就拍定。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若是我想多了,他根本就沒有做手腳,那我對他到底是怎樣的心思?見他受傷,我心痛如絞,更是不敢想象他若死了,我又當如何?”
夜裡,楚慈沒辦法靜下心來練內力,就這麼盤腿坐在床上失神。
宋文傾推開屋門進來時,她便這麼顧自說著。
坐到她身旁,宋文傾將她的手放到掌心。手指從她的指腹一路遊走到掌心,聲音輕緩的說道:“若我死了,你會心痛嗎?”
會嗎?
楚慈認真的去想象。可是,沒有經歷,是真的想象不出來。
楚慈搖頭,“我不知道。”
“那你再想想,若他死了,你可會心痛?”扣著她的指,宋文傾另一手輕撫著她的面龐,“去想想,若他死在你面前,你會如何?”
會如何?
楚慈閉眼,試著去幻想。
想到他流血的畫面,想到他瘋狂的神情,楚慈心裡頭隱隱抽痛。
見她眉頭緩緩收攏,宋文傾微低了頭,雙唇緩緩的貼了上去。
他的唇溫溫軟軟的,貼在唇上,便如含著一塊棉花糖,讓人忍不住的想要伸舌去舔。
這麼想著,她確實也這麼做了。
她伸舌之時,他舌頭與之輕觸,卻又緩緩收回,輕聲問道:“與他一起,你也會這麼主動嗎?”
想到那一夜,楚慈睜開的眼又閉上,“對不起。”
不管那一夜有沒有推開邰正源,她確實是衝動過。哪怕最後推開了邰正源,可與他唇齒相依的事實卻是騙不了自己的。
宋文傾想到西山剿匪那一夜,聲音微啞的問道:“是火攻那一夜嗎?北易與我說,你離開了很久。”
楚慈不知如何答,就好像被丈夫捉姦,她只能看著他,沒有言語為自己開脫。
“就算我說不在乎,那肯定是假的。”雖然閱女無數,可當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惦記,被別人佔了便宜時,他心中還是受不得的。
哪怕曾經他也想過,這個女人不會帶回京,丟在這裡總會自生自滅。可當他動了心思之後,他才發現,原來他不是真的不在乎。
成婚之前,邰正源動她,他能對自己說,以大局為重。如今,邰正源還動她,那人的挑釁,讓他憤怒,讓他抓狂。
可是,她閉眼點頭,就這麼承認,卻讓他有怒發不出,更希望她能騙他。
“他吐了血,他的囈語讓我想起了曾經對他說的話。我曾經說過能給他未來,可他拒絕了。”睜了眼,楚慈看著他,有些難受的說道:“他拒絕了我,我選擇了你。可在我選擇你之後,他卻要我兌現承諾。我做不到了,我愛你,可我又放不下他,小伍,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惡?”
是!你就是很可惡!你為何要給他未來?
他想對她大吼,可是她的坦白卻讓他吼不出來。
握著她的手緩緩收緊,吻著她的時候,他少了往日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