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明修看來是真的很忙,交待完,便是轉身而去。
楚慈惱的拍水,心裡頭已是將宋文傾又給抽了百八十回。
那男人怎的就那麼閒呢?怎麼能給衙役下瀉藥,他是不想混了?
楚慈在惱著,膝蓋力道自然加重。穆誠託著她的膝蓋,下方石頭將手背給磨的破了皮。
痛意自手背而出,可身上之人的憤怒模樣卻是讓他看著不願起來。
秀眉緊蹙,看樣子是被宋文傾這般生事兒給氣狠了。那手臂拍著河水時,纖細的腰身跟著擺動,道不出的誘人。
看著看著,穆誠便覺得心裡頭那股癢又出來了。託著她的手掌一收,從水中坐起時,她自然就坐到了他腿上。他的雙手掐到她腰間,感受著她腰間的纖細與緊緻,不免有些心神盪漾。
楚慈本就惱著,這人不在水下好好待著,這麼坐起來,便是送上來給她撒氣的。雙手掐著他脖子,怒道,“我讓你不穿衣裳,我讓你不穿衣裳!”
掐著他時,她雙腳踩著石頭站了起來。在他還手之時,一個反身便似魚躍龍門,衝進了水中,似條靈活的魚兒一般朝上頭游去了。
她這明顯是拿他撒氣,穆誠哪裡能放過她?直接遊了過去,本想捉著她好好收拾一頓,怎奈她在水中實在是靈活,他竟是一時追不上。
沒想到在水中竟是輸給了這個女人!穆誠一咬牙,飛身而起,直接落到了楚慈前頭。
“他沒腦子,你拿我撒氣,你怎的越發不講道理?”將人攔下,穆誠扯著她的髮尾,跟擰毛孩子似的把人扯到跟前,“你還撒氣不?”
“嘿。”楚慈一巴掌給他打到了腰上,“阿誠,你要點臉行不?誰拿你撒氣了?你不穿衣裳還有道理了是不?”
“你又不是沒看過,這能是你打我的理由?”將人擰的貼著胸口,穆誠兩分別扭又兩分負氣的問道:“哪兒是你沒看過的?你當初若懂得衣裳的重要性,能那麼羞辱我,氣我?”
得,翻舊帳了!
那舊帳可是一點兒也翻不得的!楚慈臉上立馬掛著笑意,狗腿說道:“那什麼,阿誠啊,這救人脫衣裳是很正常的。你看我將這事兒與小伍說了,他也沒說什麼不是?你好歹也是個男人,怎麼能這麼小家子氣呢?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楚慈這是想借著機會告訴穆誠,脫衣治傷的事兒宋文傾已經知道了。為了防止以後出什麼亂子,還是先與穆誠支會一聲的好。
雖然知道穆誠這人性子怪的很,可有些事總要說的不是?
雖然已是做好準備被他給收拾一頓,楚慈卻沒想到,穆誠收拾她的法子讓她欲哭無淚。
那人不管不顧的扯著她的衣裳,口中怒道,“你就非得讓我無臉見人是不?你總是這般不顧我的感受輕賤於我,我不把你脫光了,你以後是不是真翻天了?”
“不,不是。阿誠,好阿誠,你別衝動。衝動是魔鬼,咱倆誰跟誰,你不能這麼不講道理是不?”
她護衣裳他就扯短褲,她護短褲他就扯衣裳。這二人鬧騰一陣兒,眼見他就要撕衣裳了。楚慈一手悟了眼,哭聲說道:“脫吧脫吧,你要真脫了才解氣,你就脫吧!反正你一氣起來什麼話說不出口?若是將來旁人問起了,你就說我哪兒哪兒是啥模樣,我也別想再活了,乾脆就死了算了。”
楚慈透過指縫看著那人黑沉的面色,接著用那哭腔說道:“我不活了,我還是一頭紮下去淹死算了,我不活了啦……”
說罷,當真就一頭紮了下去。
穆誠還是頭一回聽得她這般不要臉的話,頓時覺得哭笑不得。
一把將人擰了起來,在她哭腔喊道‘讓我死了算了’時,冷聲問道:“你瞧過淹死的魚?”
“哎,不是,話不是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