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岑子悠以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那對夫妻能得這玄衣,必然是功夫高深的隱士。雖是隱於雪山之中,卻難保他們沒有一絲大志。既然它已成了狼王,必然有當初那對夫妻對它的期待。”
“所以?”楚慈虛心求教。
“蒼穹之上,誰主浮沉。霜雲隨風,帝王難束。”岑子悠看向狼王,輕聲說道:“他們喚你‘蒼雲’,是與不是?”
聽得那久違的稱呼,狼王明顯是激動的。碧綠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水光,點頭看向空中的白雲,似在追憶那些往事。
楚慈佩服的看著岑子悠,一邊搖頭嘆息,一邊拍著巴掌,“聰明!岑兄果然聰明!不入朝為官虐死那些貪官汙吏,簡直對不起你這聰明的頭腦。”
她這馬屁拍得很到位,岑子悠享受於她的馬屁,起身說道:“等我功成名就之時,便是風光娶你之日。”
“……”尼瑪真是三句話不忘耍人!
楚慈又是一副淡漠臉,淡淡的‘哦’了一聲,邁步說道:“真抱歉,我是有夫之婦。”
“嫁了能和離啊。”追上楚慈,岑子悠笑眯眯的說道:“你可以先不和離,等我成功了你再嫁我。”
“就算是和離了,我嫁給別人也不會嫁給你。”楚慈很冷酷的說著。
岑子悠又是一臉受傷狀,捧心說道:“丫頭,你的心,真比那千年玄冰還要冷!”
懶得理他,楚慈飛身離去。
剛翻過雪山,便聽得一陣刀劍相擊的喊殺聲。二人一狼眸光瞬寒,急忙翻過山去,瞧著下方的情形之時,均是眯了雙眼。
馬匪分明已全軍覆沒,這比之前數倍之多的馬匪又是從何而來?看著滿地的屍體,聽得震天的喊殺,楚慈知道,她完了。
蒼雲眸子鎖著另一個山頭的狼窩,喉間低低嗚了兩聲。楚慈說道:“你先回去瞧瞧,看看它們搬去了何處?”
蒼雲看了看楚慈,又看了看那片山頭,心中似在猶豫。
“去吧!”指著下方東明修的隊伍,楚慈說道:“看到那些人了嗎?穿著盔甲一方的人馬便是我的人。若你尋到了你的臣民,能否帶著它們來助我?”
蒼雲毫不猶豫的點頭,起身抖去身上的雪花。伸舌在楚慈面上舔了舔,喉間有節奏的嗚了幾聲,似在告訴她,它定會回來。
直到蒼雲離去,楚慈這才看向岑子悠,冷聲說道:“是我大意了。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有後手。王爺在此滯留一個月,耽擱了送物資不說,還在此處如此廝殺,必然惱怒。你先去尋白誠,問問他驚天雷之事。”
得先弄清楚穆誠是否參與其中才行。
岑子悠明白其中利害,自然不能再兒戲。可他卻是湊到她身旁,笑眯眯的說道:“丫頭別緊張,一切有我。若是你夫家認為你與我有不可告人之事,你也順勢應了便好。此時和離,豈不是更方便?”
楚慈瞪眼看去,他才笑眯眯的起身,飛身離去。
東明修此時是什麼態度,楚慈並不知曉。且東明修的計劃她也不知道,此時冒出去,憑她一人之力非但幫不了大軍,反倒會引起東明修對她的不滿。
楚慈趴在雪峰之上,冷眼看著下方的情形。任由雪花蓋了雪白的衣裳,她仍沒有動作。
天黑之時,蒼雲沒有回來,下方的廝殺仍在繼續。楚慈心中做了最壞的打算,甚至能想象東明修的震怒。
岑子悠換了衣裳混進了大軍,先是在後方尋著穆誠的身影。本以為楚月澤應該在前方作戰,可當他瞧著楚月澤吊著一隻手臂尋著什麼人時,心中一沉,忙走過去低聲問道:“手怎麼了?”
聽得這聲音,楚月澤先是一愣,好半響才轉眼看向來人。
當他看到岑子悠那張抹花的臉時,先是激動,再是憤怒。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