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奴婢去問二姨娘,可需按原計劃給六小姐下毒?二姨娘便發了狠的打奴婢。這些話,奴婢要照實了與老爺說嗎?”念柔似乎看到了府上姨娘盡亡的景象。想著老爺對她的喜愛,便是壓不住心中歡喜。
只要二姨娘一死,府上姨娘一亡,她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楚慈點頭道:“說,照實了說。別說你沒對我下毒,便是下了毒,那也是二姨娘指使的;你越是無路可走,爹爹越會護你。”
有了楚慈這話,念柔這才放下心來。夜裡瞧著各院熄了燈,這才端著兩個饅頭,偷偷摸摸的去了楚柯明屋中。
惜懷、惜玉兩個丫鬟也不是鐵打的,楚柯明關了屋門不見她們,她們自然也會偷懶去吃些東西,休息休息。念柔乘著這檔頭進了屋去,楚柯明聽得動靜,便是一聲怒喝,“誰在那兒?”
念柔一副嚇著模樣,於黑暗中顫聲回道:“老爺,是奴婢啊。奴婢從二姨娘院中回來,聽說老爺一天沒吃東西,擔心老爺傷了身子,給老爺送饅頭來了。”
說罷,念柔似踩著了什麼,一聲驚呼便是跌倒下去。
手掌按到碎片上,瞬間出了血;念柔那一聲悶哼,聽的楚柯明眉頭緊蹙。點燃燭火,看著念柔掌心一片血色,楚柯明踢開擋路的碎片,居高臨下的問道:“誰讓你來的?”
“奴婢,奴婢沒人叫我來。”念柔似被嚇著了,話也說的也些凌。亂。就在唸柔抬首之時,楚柯明只瞧著念柔紅腫的面容,以及儲著淚的眸子。
視線從念柔面上落到出血的手掌,楚柯明眸光暗沉,一個轉身回到位上,問道:“傷得重嗎?”
念柔忙爬了起來,說道:“不重不重,一點輕傷罷了,不礙事的。”
說罷,念柔拿出手帕隨意在掌心一繞,端著饅頭上前說道:“老爺您一整天都沒吃東西,這可如何受得?奴婢悄悄去廚房拿了兩個饅頭來,老爺您吃了可好?”
念柔這般小心翼翼相問,楚柯明嘴角微動,半響看著她的臉問道:“二姨娘打的?”
臉上雖是被打的狠,可時間一久自然會消。為了讓這痕跡保留得恰當,念柔可是半點不敢上藥。
“奴婢,奴婢……”念柔低聲哽咽,瞧著楚柯明凌厲目光時,便跪了下去,低聲哭道:“奴婢也是沒法子啊,二姨娘交待了讓奴婢這兩日給六小姐下毒,奴婢只得去問二姨娘這事兒是否還要做?也不知是怎麼的,奴婢話還沒問完,她便動手打了奴婢。”
今日之事,換了旁人,誰還敢去問?也只有這傻丫頭才會做這種沒腦子的事!楚柯明對這單純的女人真是無奈了。轉念一想,卻也欣慰。府上這些姨娘,真是不能再留了!眼下卻是老天有眼,給他送來這個單純的女人!
姨娘之事令人心煩,這個單純的女人卻是讓人舒坦;楚柯明扶著念柔起身,輕嘆口氣,“你呀!我可真不知當如何說你了!”
說罷,由念柔伺候著吃了饅頭,這才問道:“小慈是何情況?”
“六小姐好生惱怒,在屋中轉著,說是要給六姨娘報仇;奴婢只瞧她去了小少爺院中,好似在與小少爺商議著什麼。”念柔小聲回著。
楚柯明垂眸一想,便是明白楚慈在做著什麼;六姨娘是被二姨娘毒殺的;如今二姨娘更是要將她也毒殺了,楚慈如何能忍下這口氣?只怕這會兒是在商議著如何殺了二姨娘。
本就不想再讓這些女人活下去,卻不能將事做的太明顯;楚柯明想著楚慈和楚月陌,便是定了心思。
念柔瞧楚柯明面色微顯好轉,這才走到他身後輕輕捏著肩膀,“奴婢跟在六小姐身邊這麼久,還沒瞧她這般怒過;六小姐這些日子變的好生厲害,讓奴婢瞧著都驚呆了。”
“她對你呢?”握著念柔的手,楚柯明問道:“可有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