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無盡的殺意,似要將眼前的人給焚燒殆盡。楚慈那倆字兒咒罵還來不及出口,已是與空氣絕緣。
我頂你個肺啊!真要玩兒死老子啊!
費力的抽出綁腿中的鐵塊兒,楚慈朝著那人腦袋便是狠狠的拍去。
只可惜,那人這會兒屬鐵的,這鐵塊兒打上去,只聽得‘砰砰’聲響,卻是沒見那人流血。
弘伏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殺了這個辱他之人!
都該死!全天下的女人都該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楚慈從開始的掙扎到最後的只能出氣兒不能進氣兒。
或許,今年的七月十五,應該稱之為奪命中秋夜。
死人,無盡的死人,或許,她也該死了吧?
向來是積極向上的人,在這個時候不得不承認自己要死了的事實。不得不承認,閻王在生死簿上是真的勾上她的名字了。
“我殺了你。”
在楚慈大腦缺氧,迷迷糊糊之間,再一次聽到了弘伏這含恨的四個字。
只是,她因著思維渙散,沒發現那人說著這四個字時,聲音變的虛弱了很多。
弘伏渾身的殺意在他嘴角不住的溢血之時,緩緩的散去。掐著楚慈的手緩緩鬆開,甚至於在楚慈不支坐下去時,那人只覺得身子發軟,內力再也撐不住,跟著倒了下去……
“你說什麼?”
高順帝震怒,看著侍衛抬回來的幾具屍體,握的拳頭‘噼啪’作響。
死了!
黎夫人和黎老夫人還是死了!
“皇上,臣辦事不利,罪該萬死!”
沈務跪地磕頭請罪。
“你確實該死!”一拍桌面,桌案立時晃了晃。
看上去桌案似沒什麼,可沈務卻瞧著那微晃的桌面額頭止不住的冒汗。
“沈務啊沈務!在宮中之時,朕如何就沒發現你竟是這般沒用?啊?這才出來多久,你竟是一件事也辦不好!朕還要你何用?”
出去前,高順帝便交待了,若是辦不好,提頭來見!
此時再聽高順帝這話,沈務覺得,他真是活不得了!
“聖上息怒。”
高順帝震怒,池顧心中轉了一圈,走到桌前提起茶壺,欲倒茶給高順帝消火。
他剛提起茶壺,那看似完好無損的桌子竟是瞬間倒塌,木屑紛飛,桌上茶盞器具嘩啦啦掉了一地。
方才還準備救沈務一命,賣個人情;此時瞧著這倒塌的桌案,池顧心中明白,聖上這是惱的狠了;他求請,只怕會惹禍上身。
手中提著茶壺,池顧也顧不得地上碎片,就那麼跪了下去,“聖上息怒,氣壞了身子,那可是讓萬千子民憂心吶。”
“萬千子民憂心?”冷笑兩聲,高順帝面上神情有些扭曲,“如今也不知家裡頭有哪些想要朕死的!還萬千子民憂心?”
“聖上言重了。”池顧垂首,硬著頭皮說道:“聖上,沈統領還未說黎夫人與黎老夫人是如何死的,這事兒興許還有轉機。”
沈務這時才回過神來,忙說道:“回皇上,臣去黎夫人和黎老夫人落腳的客棧之時,聽說她們夜裡不安,又準備去廟裡頭請香。不承想,卻是路遇歹徒,經人劫財喪命。”
“劫財喪命?”高順帝目光陰沉的看著沈務,顯然對這個說法不相信。
喬錦騫能讓黎海新自盡的訊息傳出去,如何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嫁禍於他?
“回皇上,正是。東曲與島外那片區域極是混亂,不少流寇在此為禍。加之今夜不少江湖人士到了南灣,流寇乘機作亂也不是沒可能。”
沈務心中期盼著,期盼著這真是流寇所為。若真是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