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的清冷,皆讓人覺得有些孤單有些寂寞。
德妃的寵愛,明明顯顯的偏給了十四阿哥。
苦難再教育
《養吉齋叢錄》日:“我朝家法,皇子、皇孫六歲,即就外讀書。時間:寅時刻至書房,先習滿文、蒙古文畢,然後習漢書。師傅入直,率以卯刻,幼稚課簡,午前即退直。遲退者,至未正二刻,或至申刻……”
“姐姐,起床了!快點,不然會遲到哦!”
我迷迷糊糊的被催醒,猶在暈眩中,身體已被真夜真日擺弄了一回,直到溼溼涼涼的帕巾貼上臉才算清醒。
“啊,謝謝你們了!”長到二十一歲還沒被人這樣伺候過,自是不習慣,況且我也不是殘疾人士,能力所能及的事還是喜歡自己動手。接過毛巾邊打理自己邊看向坐在一旁桌前等我的十四,此刻他已漱洗完畢一身清爽,想必是晨課練習回來了。
自從十四阿哥生病住進景仁宮以後,就理所當然的和我住在了這兒。老實說,我已經習慣孤兒院裡,大家住在一起熱熱鬧鬧的氣氛,突然要我一個人住還真不習慣,有這孩子陪著不至於那麼清冷。
和這位皇阿哥住了一段時間,我也摸清了他的作息。清晨四時,晨起練武強身健體,五時早膳,然後去上書房與其他皇子一起讀書習文,下午是騎射練習……啊啊,總歸一句話,我高考都沒這麼累人!
這是我第一天來上書房與這群皇子一起學習。至於我這個大學快畢業的大字生為什麼要這麼辛苦的摸黑爬起來再教育呢,這完全就是因為我在這裡就是一文肓啊——看不懂繁體字,琴棋書畫通了六竅還有一竅不通。
話說某日,康熙心血來潮說要考考我的學問,叫我到面前先是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然後讓我默首古詩。當我自我感覺良好的將用毛筆書寫的作品呈交上去,康熙只一眼便臉色發青,臉上五顏六色忽紅忽白的變幻著,變臉之“精彩”,連我也不忍睹目,然後是幾個皇阿哥們無言以對的目光。
所以皇帝大人發話了,淺顏格格有再教育的必要,不求作個才女,但也不能丟皇家的臉面,連掙扎的機會也不給我,就將我踢進一群阿哥中一起學習。
切,臉面又不能當飯吃!
真過份,人家只不過是沒寫過毛筆字,也用不著說我的寫的字是“缺胳膊少腿、軟弱無力、是否被宮裡人虐待幾個月沒吃過飯才寫得出這種丟給狗啃也不要的東西……”呀。
在現代,我可是個理科生,大學的主攻專業是開發程式軟體,連抓筆的機會也少,怎麼可能同這些古人一樣整天風花雪月、吟詩詠詞的?
高三一年暈頭暈腦的日子又開始了!
首先學的是文學。教導的先生是大學士張英,據說是當朝一流學者。我很尊敬學者,可我大學主攻專業是計算機技術,在這沒電沒電腦的古代,我攻什麼呀?所以免強聽那位兩鬢微白的長者之乎者也半個時辰後,對著我不認識它、它認識我的繁體字,我的反應是趴在桌上睡著了!
來到這古代以後,不知為什麼我的身體總是懶洋洋的,少了以前的精力充沛,變得嗜睡了,時間一到,站著都可以睡著……
似乎仍是在做著一個迷夢,在夢中,仍有光滑圓潤的鵝卵石鋪就的彎曲小路上,天空仍是清湛得盡乎透明的顏色,不變的溫暖陽光,不變的花木芬芳馥郁,似蘭非蘭、似檀非檀的味道輕揚過鼻翼……
正當我睡得香甜,不知今昔是何昔,再次被人推醒,揉揉眼看了看四周,意識馬上振奮,正襟危坐、精神好得不能再好了。放眼四周,在場的阿哥們要笑不笑的,忍得異常辛苦。咦,四阿哥和八阿哥也在?不是說皇子成婚封爵之後就要開府建邸搬出皇宮,就不用來上書房了嗎?
還沒想個明白,對著張學士尋張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