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司機是個年輕人。大約幹這行時間還不長。 表現的比王嶼跟韓清兩個當事人還熱血。 但殘存的理智還沒忘記讓他開口給兩人打預防針，“老闆們，我可先說好。違反交通規則的行為咱可不能幹。” 韓清說道：“只要你把前車跟住了，什麼都好說。” 王嶼二話沒說，點了幾張鈔票遞過去，“別耽誤時間。” 計程車司機笑納後動力十足，一腳油門在熙熙攘攘的車流中左突右衝。 韓清在副駕駛座上直嚷嚷，“哥兒們，你確定跟對了嗎？” 司機咧嘴一笑，“放心吧。咱可是專業的！” 韓清的好奇心被這司機給勾了起來，“哥兒們，你之前專業捉姦的嗎？” 這個問題聽的王嶼忍不住想笑。 這人一旦接受了某種身份，思維就很容易往這方面靠攏。 別看韓清嘴上說著不要不要，這會兒說起來卻毫無違和感。一點不覺得什麼地方不對。 司機回答道：“瞧您說的……我哪有那本事。我之前是玩改裝車的。” 韓清雖然好奇，卻明顯不方便繼續往下問。只是說道：“這兩個行業跨度還挺大哈……” 司機說道：“其實我現在也喜歡。只是歲數也到了，不能只想玩了。現在吧，好歹也算跟愛好沾個邊。” 韓清說道：“那倒也是。就是我可聽說，愛好一旦成為工作，就離厭倦不遠了。” 這話讓司機腳下的力道更加重了幾分。 突如其來的失衡感讓王嶼下意識抓住頭頂上方的扶手。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還真讓你言中了……我現在看見方向盤已經開始頭疼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開始討論人生。 王嶼在後面聽的直犯困。兩個歲數加起來耄耋之年都不到的年輕人，談人生？ 要不是惦記著前車人的去向，他可能真就睡著了。 “王老闆，這方向是郊外。” 韓清冷不丁突然扭頭衝王嶼說道。 該不會是上次那個爛尾別墅群吧？ 王嶼精神一振，催促司機小心不要被發現。 雖然郊外的車子也不見少。要不是韓清說，王嶼根本不能將這裡跟印象中的郊外聯絡在一起。 車子開過那個爛尾別墅群繼續朝前面開了一截，最後停在路邊。 為了不引對方生疑，計程車司機繼續將車子往前開。 王嶼從後車窗看到下車後的男人鬼鬼祟祟的四下張望。 自己乘坐的這輛跟他擦肩而過的計程車並沒有引起他的重視。只是掃過一眼之後就移開了視線。 等到男人開始折頭走回頭路，計程車司機才緩緩將車子停靠在路邊、 掏出手機說道：“兩位老闆，在帝都這段時間要是用車，歡迎隨時來電。” 說完，見韓清跟王嶼一副忙不迭要下車的模樣，又補充道：“不用著急。等他的警戒心再鬆弛一會兒再跟更安全。” 韓清一邊跟他新增聯絡方式，一邊說道：“你倒是懂行。” 司機咧嘴一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上回還真有一個抓姦的女人坐我的車追她老公。那場面……嘖嘖……真是重新整理了我的三觀。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他說的意猶未盡，韓清卻明顯耐不住性子繼續往下聽。 又轉了兩百塊過去算是車費。這才跟在王嶼身後下車。 “要不咱們報警吧？”韓清突然開始打退堂鼓。 王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韓清搖了搖頭，“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說不上來。” 都到這份上了，拿不出站得住腳的理由，王嶼當然不能就此罷休。 “先跟上去看看，一旦發現不對咱們立刻撤。”他說道。 有些人天生第六感比別人強烈。 尤其韓清跟在陳七身邊這麼多年，天天跟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打交道。他說的話王嶼也不能全然不當回事。 “好。”韓清應了一聲，快走兩步。 兩人對目的地有猜測，所以並沒有跟的太緊。 直等到男人進了別墅區約等於無的大門，他們這才開始緩步接近。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一次他們才剛剛來到大門處，就被裡面走出來的人驅趕起來，“施工重地閒雜人等不要逗留。” 當時為了有時間觀察裡面，也為了不過早暴露行跡。韓清站在大門前佯裝擋風點了支菸。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