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嶼真想衝上去抱著徐平啃一口,“徐平大哥,你東西買的可太是時候了。” 徐平低調地擺擺手,“其實最主要還是我想找你說的事。我想通了王老弟,我要跟你和八斤去礦區。” 王嶼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這人前面好說歹說都死活不去,這會兒怎麼轉變的這麼快。 徐平嘆了口氣,“我這人有點軸,想事情容易走極端。我以為自己不碰賭石就行了,但其實呢?靠它會輸,不靠它,我根本沒有任何機會能還清欠款,回到家鄉。我不能讓小芸走的不明不白,哪怕只是個可能,我也要為她做點什麼。” 王嶼伸手拍了拍徐平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轉頭看著那其貌不揚的男人說道:“剛才那兩個驃國阿弟是哪裡找來的?” 男人苦著臉,不想回答。 可是現在這局面已經不是剛才那會兒,只得說道:“佤城那些散裝的阿弟,有些也是有公司的。剛才那兩個阿弟是我在佤城認識的一箇中介公司老闆手下。我就是一時糊塗,就想著嚇唬嚇唬……你來著……” “咱們都是同胞,我怎麼會真的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對吧王老闆?你看看這事鬧的,真的就是個誤會……” 王嶼這會兒在意的並不是這個,出聲追問道:“哪家中介公司?” 男人眼珠子轉了轉,帶著哭腔回答道:“那驃國字寫的就跟雞腸子似的,我哪認得名字……” 徐平冷哼了一聲,“在哪總記得吧?” 男人正準備找理由搪塞,就聽徐平繼續道:“別跟我耍滑頭,我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我看看是誰在耍滑頭?” 王嶼順著聲音轉頭,看見楊八斤一副上海灘老大哥的架勢出現在院子門口。 “小子,又是你。上次跟你說的話沒起作用是吧?長能耐了,賭石賭不過別人就學人玩綁架?我倒是要看看大牙撈不撈你。” 男人看見楊八斤,跟老鼠見了貓一樣,縮了縮脖子,“就是個誤會,我也沒幹什麼……” “你就慶幸還沒來得及幹什麼吧。真要是幹了,你就準備好長留驃國吧!”楊八斤發狠的說道。 這話反倒讓男人硬氣起來,“我又不是驃國人,你們那些東西對我沒用!” 楊八斤陰惻惻的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臉,“年輕人,驃北那邊發生的事沒聽說過是吧?還是耳聽為虛非得眼見才能為實啊?你要是還有機會見到大牙,問問他,我楊八斤走的是什麼路子,再來說我這一套對你有沒有用!” 男人的臉色飛快變幻著,好不容易給自己在驃國找了個靠山。也稍微能知道些佤城各方勢力的情況。就是怕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到時候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據他所知,魏家靠錢財高人一等,在佤城這種遍地金錢的地方,魏家的勢力分佈最多。 但是讓人同樣不能小視的,就是在佤城還分佈著一些像楊八斤這種代表的兆家的勢力的人。 兆家雖然在財力上沒有魏家那麼深厚,但是人家手裡有木倉又有人。在驃國這種 木倉 木幹 子下說了算的地方,很多時候說話辦事比魏家更好使。 別說他一個外國人了,就算身後有強大靠山的大牙,輕易也不會去招惹兆家路子上的關係戶。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真捅了馬蜂窩,那可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啊。 想明白這些,男人臉色頹然的說道:“就在市場裡,有一家名字叫古滇的中介公司。剛才那兩個阿弟就在那裡面幹活。” 王嶼覺得自己想知道的都瞭解了,於是對徐平說道:“讓他走吧。” 徐平不解,翻著白眼問道:“就這麼讓他走了?以後再蹦出來給你使絆子怎麼辦?這次是幸好遇到,下一次誰能知道是什麼情況?你不會覺得自己每一次都有這麼好命,有人恰到好處來救你吧?” 王嶼嘆口氣,衝徐平無奈的說道:“不然能怎麼辦?打死他?八斤老闆都已經出面了,想必他以後也不敢再做什麼小動作。我跟他本來也沒什麼深仇大恨,過去就過去了。” 男人點頭如搗蒜。 楊八斤看著男人獰笑的說道:“我來之前給大牙打過電話,他屁都沒放一個,更別說來撈你了。小子,給我聽好了,別以為你在佤城隨隨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