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之前見過的那個精壯男人在開車,旁邊坐著魏琳之外。 後排座上,王嶼的身邊還坐著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看著臉生,王嶼很肯定是第一次見到。所以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 男人周身看不出任何的特別之處,在車上也不苟言笑。 只是雙臂環抱,微闔雙眼,靠在椅背上,似在假寐又似在養神。 王嶼探究的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稍稍多一會兒,引的他掀動了幾下眼皮。 明顯是已經發覺,卻又懶的敷衍,所以始終未曾徹底睜開眼睛。 魏琳好笑的從後視鏡裡看著王嶼的行為,開口說道:“你上車來不問問我要去哪裡,倒有這心情打量別人。” 王嶼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魏小姐既然這麼匆忙的帶上我,大概是為了我那位朋友而來的吧。” 總不至於是要帶自己去吃飯。 魏琳冷哼了一聲,顯然是不滿意王嶼的回答。 之後很長時間都沒再理會他。 王嶼說完才意識到自己把天聊死了,想找補一下,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打破僵局。 魏琳今天對自己的態度莫名的不友善,王嶼一時間也不清楚究竟是哪裡又得罪了這位姑奶奶。 直到車子開出去好遠,開車的精壯男人,從後視鏡裡瞥見王嶼渾身不自在的在後面動來動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抬眼看了一眼魏琳,見魏琳看向車窗外,似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於是輕輕咳了一聲,然後開口道:“主人,咱們為了這小子,晚飯都還沒吃上一口,就跑出來這麼遠。他還沒點感恩戴德的意識,照我看,直接把他也丟在那拉得了。一了百了。” 魏琳幽幽轉回頭,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王嶼,嘴角上揚,“好主意啊老魏。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王嶼雖然明知道他們兩個是故意這麼說,但是在這種局面下,聽到這樣的對話,還真是有些五味雜陳。 身邊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沉聲說道:“帶上他就是個累贅。” 魏琳懶洋洋的說道:“本來辦的就是他的事。不帶苦主過去,他怎麼知道咱們費了多麼大的力氣。到時候這人情不就欠到狗肚子裡去了。” 王嶼琢磨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敢情這是在罵自己呢。 然而自己還不能還嘴。 調侃自己事小,只要能找到冉成,剩下的也就隨她吧。 魏琳見王嶼吃癟,暗自得意的笑了起來,話頭一轉,拉到正題上來,“老魏,那邊怎麼說?” 被叫做老魏的精壯男人很快的回答道:“虧得主人訊息打探的及時,要再晚那麼一時三刻的,就被送到電信詐騙那夥人手上去了。” 王嶼只當他們還在說話逗自己,扭過頭裝聽不見。 魏琳皺起眉頭,遲疑的說道:“不是說,是那些叛變的十字軍把人接走的嗎?怎麼又跟電信詐騙的扯上關係了?怕不是誆人的吧?” 老魏沉吟了一會後,回答道:“那些人說話真真假假,總得給自己扯塊遮羞布。總不好直接跟咱們說把人賣黑礦上或者宰了丟荒郊野外。不過,倒是聽說,他們現在跟電信那夥人有勾當。充分壓榨肉票的價值。等到電信那邊玩不轉了,再把人弄回來,進行後面的步驟。兩頭吃,互不耽誤。” 後排座上的男人哼了一聲,說道:“按照那些人的尿性,能讓人活過一年都算奇蹟。” 老魏點頭,“萬幸吧。能找到主人出手,也算是他的造化。” 說完,視線落在後視鏡裡的王嶼臉上。 “謝謝魏小姐仗義援手。”王嶼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 “不客氣。”魏琳大氣的揮揮手,然後漫不經心的說道:“別太急著感謝我。我是有條件的。” “魏小姐請說。”王嶼趕忙說道。 直覺魏琳十有八九要在礦產的分配上做文章。 魏琳卻搖了搖頭,“後面事成了之後再說吧。” 不知道為什麼,魏琳調侃自己的時候王嶼沒覺得心裡沒底,但她突然冒出這句話來的時候,王嶼卻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這次事情,很棘手嗎?”他不由問了出來。 魏琳沒說話,佯裝沒聽到王嶼的問話。 老魏也繼續專心的開著自己的車。 車子這會兒開到了荒路上,本就坎坷不平的黃土路,加上前兩天時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