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嶼說到底畢竟是年輕人,任何新鮮的方法都願意去試一試。 倒是難為楊八斤,連這樣的點子都能想得出來。 見王嶼沒有意見,楊八斤飛快的掏出手機,在上面飛快的翻找著什麼。 一邊打一邊還解釋道:“這種事運作起來需要時間,我先趁著這會兒還有功夫,跟昨天那個中間商聯絡一下……他叫什麼來著……哦,對,昂塔。” 楊八斤一邊說一邊飛快的將電話撥了出去。 這一刻都不願意多等的行動力,就連王嶼也是自嘆不如。 聽不懂兩人嘰哩哇啦的驃國話,王嶼便湊到剛起床的哥丹覺面前開始晃悠。 昨天的事情之後,自己還一直沒找到機會給跟他說兩句話。 看到王嶼的模樣,哥丹覺臉上擠出一絲微笑,“怎麼了王哥,你這是在擔心我想不開?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人很多時候之所以會感覺內心苦楚,就是因為口是心非。 不能直面自己內心的痛苦,更不肯宣之於口。 王嶼撓了撓頭,“我就是來跟你說,今天多儲備一點吃的,我可不想到阿邁奔去當野人。” 哥丹覺笑了一下,“也就你真的把八斤老闆嚇唬你的話當成真的。” 王嶼看他的精神面貌倒是還不錯,也就沒再當回事。準備到院子門口迎一迎辦手續那人的時候,哥丹覺突然在他身後開口道:“王哥,特莉姑娘是達馬坎場口的是吧?” “對,沒錯。”王嶼頓住腳步嗎,轉回身看著他。 “哦,上次忘記問特莉姑娘要聯絡方式。你方便的時候發給我吧?我問問她上次給也木西們買的藥物是什麼情況。”哥丹覺神色自若的說道。 王嶼想了想,但什麼也沒說,點頭應下來,“好。一會發你。要是我忘記了,你記得提醒我。” 其實今天王嶼的工作內容很簡單,主要起到一箇中間人的作用,剩下的事情就等他們雙方去敲定跟進就可以。 楊八斤打完電話之後,喜滋滋的奔著院子門口的王嶼走過去。 “王老弟,我就說這事一定行得通。你猜怎麼著,簡直就是一拍即合。昂塔老闆說會幫咱們在同行當中多做一做宣傳。只要到時候讓他先選就沒問題。” 王嶼看著喜笑顏開的楊八斤問道:“八斤老闆,現在石落卡這邊後面外來的那些中間商算是有帶話的了。那些土著你打算怎麼做?” 他們昨天可是差一點就要被打出去了。 今天要是貿然再出現在他們面前,只怕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會直接被打的滿地找牙。 不成想,楊八斤卻一臉理所當然的反問道:“昨天不是最後出現了一個說了算的人,出面給咱們解了圍嗎?你不認識那人?” 好傢伙。 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聯絡,楊八斤倒是門兒清。 見王嶼沒有說話,楊八斤預設他就算是答應下來,拍了拍王嶼的肩膀道:“這方面就有勞王老弟了。” 王嶼想了想,上次跟那個年輕人分開的時候,他倒是說過這段時間會天天到礦坑。 實在不行,自己倒是可以去碰碰運氣。 想好後,王嶼這才好奇的看著楊八斤問道:“昂塔老闆昨天還以為咱們是買料子的商家,今天身份突然變了,難道他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嗎?” 楊八斤一臉稀奇的眨了眨眼睛,“大家是來做生意賺錢的。又不是顯得沒事為了尋開心。這種事有什麼好騙他們的,過幾天出來結果一看便知真假。” 說完之後,神神秘秘的朝王嶼面前湊了湊,然後壓低聲音說道:“而且,你以為他們去到佤城發展針灸那麼簡單?別天真了。” “現在他們手上的主力軍只有石落卡一個。你自己也是開中介公司的老闆手上只有一個場口場口的料子開什麼中介公司。這種時候,咱們給他丟擲橄欖枝,對他們來說那是久旱逢甘霖、洞房花燭夜啊。” 王嶼:“……” 楊八斤最近運用成語的能力……有明顯的提升。 兩人說話的功夫,前面路口走過來一個人。 王嶼雖然沒見過對方,但並不妨礙他一眼就能認出來人。 在這種天氣,對方居然西裝革履一絲不苟而來。 王嶼朝著來人走過去,楊八斤趕緊跟上。 好好回想起來,這似乎是王嶼第一次看到穿西裝的驃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