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小事倒是真難不倒杜遠。 再怎麼說以前也是混邊城的,名號雖然沒混出多少,但找出這麼個把人手來,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當下表示這件事包在他身上。 說完就走出房間,該打電話打電話,該熬藥熬藥。 平常做飯都沒看杜遠這麼積極。 王嶼還是覺得民以食為天,若非急症,食補大過一切。 有這個功夫還不如給自己好好做頓好吃的。 吃飽了心情好,什麼事也沒了。 但杜遠壓根沒給他發言的時間。 進了廚房沒一會兒,聽到似乎都元的手機響了。 然後沒過幾分鐘,他就站在房間門口說道:“中介店那邊有點事,我要過去處理一下。你要是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你就大聲喊,把邱值喊起來給我打電話。” 杜遠說完就走了。 王嶼真是謝謝他。 還好自己沒什麼毛病,要不然還真是無處話淒涼。 不過自己反正也不需要他從此後,去忙也好,自己可以真的好好迷糊一會兒。 順便沉入意識當中,看看這些變故究竟是什麼情況。 結不知道是不是太疲憊還是精神還沒得到徹底的休息,在自己的意識當中沉淪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昏昏欲睡。 不過在這種清醒跟模糊的交界時,五感倒是變得敏銳起來。 感覺到似乎自己的門口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 王嶼連忙下意識睜開眼睛,人也跟著坐了起來。 然而,看不見,眼前的景象跟剛才自己閉著眼看到的沒什麼區別。 太著急了,根本就忘記了現在自己想要視物,需要先過一下腦子,然後才能跟個正常人似的。 同時心裡一陣冰涼,看樣子自己正常的視力是真的受到了某種程度的影響。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恢復。 雖然現在好像是沒什麼大的影響。 可這異能終究不是自己身上本來的東西。 如果有一天,這異能沒了,那自己是不是就成了阿炳? 不,還不如阿炳。 阿炳還有一拿手的二泉映月,自己可沒有那麼好的藝術細菌。 就在他著急的準備運轉心神,然後調動異能看清楚眼前狀況的時候,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 這一動靜立刻讓王嶼忘記了剛才想做的事。 這聲音來自一個女人,還是一個他熟悉的女人。 馬茹? 她怎麼來了? 王嶼下意識喊了對方的名字。 人在看看得見和看不見的時候,對事物走出的反應是有本能的不同的。 所以也應該是這個原因,導致馬茹察覺到王嶼的異常。 “你怎麼了?” 馬茹的聲音飛快的朝自己貼近。 王嶼擺擺手,“沒事。就是今天摔了一下,磕到了腦袋。休息休息就好了。” 說完連忙集中注意力,調動自己的精神力。 感覺自己眼中閃過一道紅芒,然後視力開始逐漸恢復正常。 當視力終於跟正常人無異的時候,王嶼看到自己臉面前貼著一張帶有幾分緊張的僑臉。 馬茹的臉距離自己不足幾厘米。 尤其鼻子幾乎都要跟自己貼在一起了。 可能因為緊張,王嶼甚至沒能感受到馬茹明顯的呼吸。 “啊!”毫無防備的王嶼叫了起來。 把馬茹也給嚇了一大跳。 毫無防備之下,踩著高跟鞋的她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跌坐在王嶼床邊。 記憶一下衝破了時間跟空間的禁錮,帶著王嶼回到了驃國的礦區。 在石落卡那些簡陋的活動板房裡,那天也是類似的場景。 他跟馬茹獨處一室。 那天房間裡浮動的暗香,都還被王嶼清楚的刻畫在腦子裡。 他趕緊收回心神。 發乎情止乎禮,做人不能做那種任由下半身支配的動物。 那一次王嶼沒有越過雷池,如今更不會。 他連忙伸手扶正馬茹,“沒事吧?” 馬茹先是沒好氣的說道:“我能有什麼事。還不都是被你給害的。” 王嶼:“……”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自己連動都沒動,怎麼就害她了。 馬茹更加沒好氣的說道:“剛才你明明一副什麼都看不見的樣子。連我都被你給騙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向遠峰混久了,果然沒一個好人。” 王嶼只是笑了笑,沒有解釋。 這種時候,就算自己實話實說,這位姑奶奶也不會信。 算了,還不如由著她天馬行空胡思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