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闆轉而看著自己老公說道：“大不了以後咱們謹慎一些。像這種店，以後也不要再合作就是了。” 男人悶頭哼了一聲，“就是心裡覺得咽不下這口氣！你說要是技不如人也就認了。現在明顯就是被人設計擺了一道。剛才在展銷會上，我就覺得那個姓安的不對勁了。你還說我胡思亂想，小人之心……” 王嶼聞言，連忙問道：“兩位老闆什麼情況？今天你們在展銷會上跟安老闆碰面了？” 男人剛要開口，蔡老闆大約是擔心他口不擇言，自己搶先說道：“見是見到了。不過只是我們看到他，並沒有打招呼。因為當時看上去他比較忙，加上我們也想自己抓緊時間多看看轉轉。所以就沒上前打招呼。” 她剛說完，她老公就開口補充道：“當時他跟那人在一起的狀態，怎麼看怎麼不對勁。那感覺要是形容，就像是債主在問他追債。我當時就說這安老闆怕不是看上去那麼有錢有實力的人。要不然，你一個大老闆，又不是幹實業的，怎麼還會讓這種農民工兄弟成了債主？這根本解釋不通……” 王嶼一愣，“什麼農民工兄弟？” 蔡老闆解釋道：“當時跟安老闆在一起那人，看上去就像是位農民工兄弟。不管是衣著打扮還是看上去給人的感覺，都很像。” 蔡老闆老公跟著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 蔡老闆見事情差不多已經有了結論，開口道：“既然如此，以後不打交道也就是了。現在這年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咱們人微言輕，能做的也有限。管好自己也就是了……” 這種想法很多人都有，王嶼只能抓住最後的機會問道：“那個跟安老闆接觸的男人，再見到兩位老闆還能認出來嗎？” 蔡老闆老公不在意的揮揮手，“能！不光我們能，要是王老闆你在展銷會上見到，光憑藉我們的描述也能一眼認出這個人。” “因為這個人跟貨主攤主還是遊客都不一樣。看上去更像是去找活幹貼補家用的那一種。他跟那姓安的聊完，我還看見他在展銷會上四下亂轉呢。” 王嶼連忙跟蔡老闆兩人道謝。 這倒是把男人給惱糊塗了，“應該是我們謝你才對啊王老闆。你這怎麼反倒謝起我們來了？” 王嶼笑了笑轉移了話題，“兩位老闆，下面有什麼安排？” 蔡老闆看了看時間說道：“差不多中午了，昨晚王老闆就事沒能有機會賞光一起。不如今天中午給我們夫妻二人一個機會，邊吃邊讓我們請教一二。安老闆這條路子以後走不通了，我想趁著展銷會的時候多接觸幾個上游渠道。這樣以後我們的選擇機會也能多一些。” 難怪人們會說選擇比努力更重要。 不知道內情的時候，的確會覺得展銷會是一個結識相關人脈的大好機會。 但知道這展銷會本來就是割韭菜的人，就不會有她這麼樂觀的想法。 王嶼跟他們也不好交淺言深，同時他也想再去一趟展銷會，看看這個跟安泉接觸過的不同尋常的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說是農民工兄弟，王嶼覺得不太可能。 符合這種外在條件的還有一類人。 就是天天跟各種原石打交道，同時不斷利用各種工具打磨“改造”皮殼的那些“手藝人”。 他們天天在惡劣的環境中工作。雙手天天跟粗糲的皮殼還有噴濺起來的泥漿點子打交道，想講究也講究不起來。 當然，現在都還只是王嶼的猜測，具體還是要找到這個人才能確定。 確定這個人的身份，就能給安泉定性。 說不定還能找出更多珠寶協會的一些蛛絲馬跡。 所以，對於蔡老闆的提議，王嶼痛快的答應下來。並且表示自己也正有此意想去展銷會上轉一轉。 蔡老闆跟她老公自然相當高興。 三個人乘車乾脆直奔展銷會附近，選了一家相對還算比較有規格的館子，解決了午飯問題。 蔡老闆是一個有學習力的人，席間問了王嶼很多在賭石這方面有針對性的問題。 看得出來，在賭石這件事上，她應該是佔據主導地位。 問的問題可以說比較刁鑽。 如果不是在賭石的實操過程中遇到並且記在心裡，單憑想象是很難想到的一些問題。 王嶼也不敢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