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這麼視金錢如糞土,還整出來個三千萬的全矇頭讓韓清為自己的任務買單。 吉爾約說完,手上抱著一塊料子遞給王嶼,“這是前面跟韓老闆說的料子。王老闆請過目。” 料子個頭倒是不算小,應該足有十幾公斤重。 木納的包漿皮老料子,沙礫細膩如粉,區域性伴隨著明顯的脫砂現象。 料子皮殼實打實的老成,不論從什麼方面上看都是一塊極具收藏價值的純正木那老皮殼的料子。 這種皮殼現在市面上差不多可以說絕跡,對標莫西砂的水泥皮跟大橡皮,光這個皮殼表現,價格就已經超越了市場的定價範圍。 簡單來說,就是買賣這種料子的人,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誰也別說買家吃虧上當,也別說賣家心黑手辣,你看它值它就值。 吉爾約看王嶼認真打量手上的料子,笑著說道:“怎麼樣王老闆,我給韓老闆開的這個價格也不算過分吧?” 王嶼點點頭,“確實不能算過分,這種皮殼表現成交價多少全看買賣雙方。” 吉爾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那是。一般普通的料子也沒資格進我的保險櫃。” 他話音剛落,卻沒想到王嶼繼續說道:“料子的確是好料子,只不過,這料子跟韓老闆想要的,卻是風馬牛不相及。” 吉爾約想都沒想就連連搖頭,“不可能,這料子雖然是塊矇頭,但是有另一塊料子做參考,這料子跟那個也差不到哪去。” 王嶼笑了笑,知道自己不管說什麼,吉爾約都會認定是自己故意跟他反著來。 所以也不再強行解釋,衝冉成招了招手,把他喊了過來。 “冉成哥,你怎麼看這塊木那料子?” 冉成伸手接過料子,放在地上仔細的一番打量之後,開口說道:“這個料子出不了色。是一塊木那的種水料。” 吉爾約果斷搖頭,“不可能。” 冉成說道:“木那的包漿皮是種水料的表現。這種皮殼的料子裡面百分之百不會爆色。這一點,但凡在這個行業內混過幾個年頭的都能知道。” 吉爾約被冉成理直氣壯的反駁給說的有些下不來臺,極為情緒化的表示道:“那是你們國內的所謂經驗。在我們礦上,你們這種看料子的方法都是不怎麼靠譜的。我們經手過多少料子、你們又才見過多少料子。” 這語氣也算是相當自負。 誠然他所說的不假,礦上直出,怎麼著也不會比其他國家的二道販子更菜。 但是吉爾約卻忽視了一個最基本的問題。 每個場口的人,過手最多的、堪稱最瞭解的,其實還是他們自己場口的料子。 要說對於帕敢的瞭解,那一個王嶼加上一個冉成,也不是吉爾約的對手。 雖然說皮殼表現萬變不離其宗,不管什麼表現都有跡可循,可說到底,每個場口的皮殼表現也都還帶著自己場口的獨特性。 這種獨特性,決定了它們不可能照統一的一個標準去衡量跟判斷。 而且還有一點吉爾約可能並不瞭解,那就是我們國人的鑽營能力。 世界上最聰明智慧的人無疑是我們的老祖宗,無數至今都難以解開的謎團彰顯著我們國人的創造能力以及現世的總結能力。 這種深入骨髓的民族力量,也表現在賭石的這一人群中。 區別於驃國很多一手料商看料子的簡單粗暴,王嶼他們看起料子來更加小心仔細,甚至用謹小慎微來形容也不過分。 所大家殊途同歸,雖然用的方式方法不同,但基本最後得出的結果相差不多。 吉爾約對木那場口的料子皮殼談不上有多麼深厚的瞭解,他做出這個結論的依據就是前面有一塊料子跟這個外在表現差不多,但是那一塊料子裡面切出來了紫色。 但王嶼跟冉成的判斷標準,卻是立足於對木那這個場口皮殼的掌握。 對於吉爾約的說法,王嶼反而表現的很淡定,“吉爾約小礦主,你之所以覺得這塊料子跟之前那塊料子相似,是因為兩者都是相似的黃色黃色皮殼。皮殼外的沙礫表現以及區域性的脫砂情況都很接近。” “那塊料子的照片,我從韓老闆那邊也看到過,基礎條件的確神似不假。但是那塊料子明顯不具備包漿皮木那的特徵。這一點照片上看著並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