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孝順了老人這麼多年,是真累了、真怕了,不敢回應。
老爺子幽幽的吸了一口煙:“都坐下吧!”
“老大,你們家的魚塘今年也賣掉了,這往後有什麼打算?”老爺子又問道。
時秉超算是時家幾個兄弟姐妹中最佔便宜的,尤其因為他是老大,老爺子當初以為將老大的生活折騰好了,往後對弟妹有好處,所以出了不少錢,包了個魚塘。
不過在前些年這魚塘的確還是很讓人眼紅的,但如今可不同了。
簡單的說,有了這魚塘之後,幾乎是年年欠債。
年初,將前一年賺的錢買了魚苗投入,看似一本萬利,可實際上,單單是飼料的錢都不是一筆小數目,只能賒賬的方式購買。
到了年底,清了這魚塘,倒是有一大筆的收入,然而這筆錢,一大部分要用來償還飼料欠款,還要準備第二年的魚苗,最後剩下的純利往往也不過是兩三萬塊,除非魚價增長、這一年沒有出現魚苗生病的情況才會更好些。
可這兩年,這魚時不時的出現問題,帶來的損失可不小,時秉超哪裡還有那個心思經營下去?
如此才將這魚塘賣了,到手的錢還了債,還能剩十幾萬。
卻見時秉超皺著眉頭,道:“緒輝……聽說你如今生意做得不錯,能不能帶上大哥一道?”
王緒輝一聽,“大哥,您還不知道我賺幾個錢?自己都保不住了,哪敢帶著您一起呀,萬一賠了,您這一家老小怎麼活?要我說,您求我倒不如求二哥,我聽說二哥現在可賺了不少錢,我估摸著沒有一千萬也有幾百萬了吧……”
此話一說,眾人皆驚!
幾百萬?他才去縣城多久?怎麼可能積攢這麼多錢!
時秉良眉頭一皺,他不是吃獨食的人,但女兒的東西,他也不想讓別人碰,尤其只是自己的家人。
若是以前,只要老太太說上一聲,無論什麼,哪怕是自己的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獻上來,但現在,他只為自己妻兒活著,誰想佔他閨女的便宜,那就是將他往死了逼,絕對不行!
“緒輝你說什麼呢?我二哥不過就是在縣城買了個房子,我估摸著他身上也沒有多少錢了吧?”時綵鳳道。
時秉良那麼老實的一個人,絕對不是做生意的料。
賺錢?怎麼可能!
“綵鳳,有些話我一直沒和你說,我從朋友那裡得到訊息,縣裡那個大名鼎鼎的御景閣可是咱二哥在管理,說是日入鬥金都不為過,而且有個‘寸墨’藥師泡製的藥酒就放在御景閣裡販賣,一瓶酒最低都是六百多,好一點的都要兩千多塊呢!”王緒輝也有些嫉妒道。
眾人都說,那寸墨藥師德高望重,但他真不理解,那樣一個人怎麼會將藥酒放在御景閣!
“二哥,您可別說那御景閣不是您開的,我朋友明明白白說了,親耳聽見那些服務員小丫頭們叫你老闆的……”王緒輝又補了一句。
此刻,卻瞧這一家人各個都瞪大了眼睛。
老爺子心裡震驚的很,連煙都忘了吸,而一直乖乖坐在一旁不敢多嘴的時菁,更是忍不住的眼紅。
至於這老大一家更不用說,懷疑、不解,各種神色浮現。
唯獨時秉松這個三叔一臉的驕傲,看著自家親人,竟有幾分痛快。
自從知道老太太對二哥做了什麼之後,時秉松對這一家人可是越來越灰心了,現在看著大家吃癟,心裡難免為二哥高興。
甚至想著,一個御景閣都如此心驚,若是他們知道了小墨如今已經在創辦公司,又是如何的詫異震撼!
到時候,怕是眼裡都能流出血淚了!
“二叔你開飯店竟然沒和家裡說?”時霖不解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