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青墨微微皺眉,這女人真能哭。
明明是裝的,可那眼淚就好似是開了閥門一樣,永無止境的留下來,這種女人真是恐怖。
不由側了側身:“你的女兒是錢曉雯吧?”
那婦人一抽,用袖子抹了抹鼻涕,哭道:“沒錯。”
“那真就好笑了,如果你是其他學生的母親我也許還能心軟幾分,可錢曉雯……”時青墨忍不住冷笑,又道:“錢太太,我算是見識了,什麼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據我所知,之前去礦洞的路上,錢曉雯可是沒少炫耀自己的家境,雖然算不上是有錢,可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一身穿戴也都是名牌貨色,可不像你說的這樣吃上頓沒下頓吧?”
“那……那是因為小雯病了,錢都拿去給她治病了,所以才會……”
“是嗎?既然這樣,不如你告訴我,你是在哪裡看的病?病歷呢?開了什麼藥?做了什麼檢查?東西拿過來,各方面的證明都帶來瞧瞧,如果是空口說白話,那誰不會說?”
“還有,你這傳單上口口聲聲說我和校方私下和解,看上去有理有據,差點連我自己都信了,還以為我真的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了呢!不過錢太太,這個年頭誹謗也是犯法的,你的這些言論可是讓我和墨氏平白無故蒙上了奸商的名頭,你知道這會帶來多少損失嗎?”
“如果我真做了,那我任由你說,但這種誹謗的事,我時青墨是絕對不能容忍的!”時青墨說著,那臉色都冷了幾分,讓人冒著涼氣兒。
這會兒的天氣本就寒冷,時青墨這神色更讓人牙齒都忍不住打顫。
時青墨在學校的時候很少動怒,多半時候都像個正常的學生,所以平日裡其他同學看到的她雖然傲然冷漠,但卻不至於如此恐怖。
這樣的氣魄,真不是其他人能做的出來的。
“我們是聽朋友說的,他在一家飯店當服務員,正好聽到了你和幾位校方人員的談話……”那婦人又道。
這個時青墨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她看過電視,那裡的人都說她很厲害,但是也有人說她幸運,而她覺得,這女生就不是什麼好貨色。
年輕,成績好,還有作為?這天底下哪有這麼優秀的人?
更何況她還長了一張這麼妖冶的臉,說她不是靠男人,估計真的沒人會信!
時青墨一聽,卻是仰頭一笑,那面容張揚而傲然,“聽說?靠著那點聽說的謠言就過來鬧事兒?那我倒是想問問了,你那朋友叫什麼,不如出來對峙一下,最好拿著錄音,說明白了是哪一天幾點幾分聽到的,他要是真那麼有自信,回頭就讓幾個校方領導都站過來,讓他挑,看看到底是哪一位領導和我暢談呢!不過到時候要是時間和人物都對不上,又沒有錄音做證明,你可別怪我報警抓人了!”
此話一說,梅雲蔚訝然。
時青墨此刻太冷靜了,頭腦清晰。
正常人遇上這事兒恐怕第一時間不是抓對方的過錯,而是想辦法先將這影響力降低,偏偏她倒好,反而是要將事情鬧大。
不過她身正不怕影子斜,的確是不怕的。
此刻時青墨這話顯然讓對方愣住了,怕是沒想到時青墨這突然之間妙語連珠的說這麼多話。
她們這些人也只是想著趁機撈點錢用,畢竟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時青墨抑或是校方隨便拿點錢出來,都夠他們用很久的了,卻沒想到這個時青墨這麼摳,寧願被人圍著說閒話都不私了!
那婦人心中有些慌,而跟著她一起過來的一干人等也都是呆愣著,幹瞪著眼看婦人的反應。
“你是墨氏的總裁,誰敢惹你?我的朋友清楚著呢,現在要是過來,沒準回頭就會被你打壓了,才不會那麼傻呢!”婦人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