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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來人看她這孩子氣的舉止,莞爾淡笑,抬手把玩兒了片刻她的耳垂和臉頰:“以後不要亂點火,引火燒身了後果自負。”

商凌月沒想到自己對他會有這麼大影響,有絲竊喜,微微沖淡了心口始終難散卻刻意壓制的憂傷,撇撇嘴:“大不了再來一次。”

來人頓時被她嘴硬逗得大笑起來,不再跟她拌嘴,否則就要在此事上一直爭論下去了,摟著她換了個姿勢,側躺在床上闔住眼:“睡吧,今晚你睡著了我再走,你再偷偷哭一夜,我會很心疼。”

商凌月怔了一怔,他居然知道,剛蹦出來念頭想問他怎麼知道的,她又壓下,知不知道都沒意義了,他給她什麼她就接著,知道了只會徒增日後她的痛苦,嚐到了愛的滋味,商凌月不願再多想了,安心地閉住眼窩在他懷裡,未過多久,便沉入了夢鄉。

來人卻是就著月色凝視著她的睡顏,久久看著,手指輕摸著她的臉:“也許你不問是對的,來日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你便不會因我們生死相隔而悲傷了。”

他隨後小心離開了東來殿,到了自己住處,高盡國已經等候在了殿門外,他沐浴過後穿著一身白衣坐在書房案几後,傳召他,高盡國才進去,手上拿著剛收到的飛鴿傳書:“公公,西突厥的回信。”

蘇伯玉淡淡接過展開,看完後放在火上燒成了灰燼,對他下令:“明日早膳後傳命鑑之,讓他秘密離開盤鎬,去姒州。”

高盡國領命離開。

殿門關閉後,蘇伯玉又覺不適,取出絹帕掩住嘴咳了幾聲,眉頭緊緊皺著。

片刻後展開帕子,上面是比上次更多的暗紅血色,他卻想起了那塊床單上乾涸後相同的色澤,想起二人共渡的第一夜,垂下眼簾溫柔勾了勾嘴角,隨即捏住收回袖口。

第二天,商凌月早上醒來時,床上只剩下了她一人,她在黑暗中又閉上了眼,捂住心口緊緊皺了下眉頭,想要驅散心口突然襲來的孤獨寂寞。

芮娘隨後服侍她更衣洗漱,就在用早膳時,蘇伯玉領了個人入殿拜見:“這奴婢通曉醫術,臣以為有她在陛下身邊伺候有諸多益處,還請陛下定奪,是否要留下她。”

商凌月聞言止不住的厭惡直從心底冒出,都已經做了決定要在她身邊再插個眼線,又假惺惺的詢問,看了與他跪在一起的婢女一眼,她表面露出了興趣:“叫什麼名字?你怎會醫術?”

崔緹縈如實說了和對著蘇伯玉相同的事,商凌月點點頭,恍然大悟:“原來阿兄說的就是你父親,朕已經同意了那件案子重審,你耐心等著。”

崔緹縈急忙跪下謝恩。

商凌月笑笑,讓她起來,日後就留在她身邊,見蘇伯玉還沒用膳,她只能壓著厭惡,故作親近道:“既沒有,阿兄留下和朕一起用。”

當即命人添了碗筷。

蘇伯玉看著她假笑著沉穩自若的應付自己,與晚上那個孩子氣的模樣全然不同,暗動在心,在她不注意時看向她的眸底會洩露一絲心緒。

商凌月卻是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用完了膳,他終於要離開去前朝引三省六部長官來此,她瞬間覺得壓抑的烏雲散去,世界還是比較美好,她在黑暗中不由得心情大好,道:“緹縈,扶朕散步去。”

既然安插在她身邊,那就一舉一動都讓她看著。

盛德坊蘇府內,程鑑之聽完了高盡國派人傳來的命令,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讓我去姒州!現在!”往返最快也要十五日,他的身體現在生死難料,怎麼會讓他離開?

程鑑之當即對來人道:“告訴兄長,我要立刻見他,在老地方。”

午膳時,蘇伯玉出了宮取東西,最後出現在盤鎬的一家茶館裡的老闆後宅中。

程鑑之斬釘截鐵道:“我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