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本夫人能來你這江府是給你面子,你居然讓我們自己掏腰包,你,你……”張玲玲被氣得不輕。
“呵呵,我江府廟小,可供不起您們這幾尊大佛。”江兮淺嘴角微勾,輕笑一聲,“按理,小叔是吧,聽說你們可是早就分家了的,我父親當年可是淨身出戶的,如今您們難道還想呆在我江府享福養老不成?”
江嘉金的面色頓時變黑,“哼,就算是分家了又如何?難道他當官了,發達了就能六親不認不成?”
“這親不親,認不認的倒是另說;只是小女子見識淺薄,頭一遭聽說有弟弟拖家帶口,讓哥哥幫著養的,這話若是傳了出去,呵呵,說得好聽的,哥哥仁義;說得不好聽的,這弟弟拖家帶口的吃軟飯,可當真是美談一樁呢。”江兮淺淡笑著,“好了,原本以為發生了什麼,大清早的,我們江府可是有這孕婦呢。”
“……”
張玲玲氣得說不出話來,江嘉金面色也不太好看。
“你怎麼不說話了?”張玲玲咬著牙。
“說什麼說!”江嘉金雖然是個渾的,可心氣卻是很高,此刻江兮淺將話說得這麼直白,他胸口也堵著一口氣。
“我說當家的,你不會真聽了那小賤蹄子的話了吧?”張玲玲面色難看,“我告訴你江嘉金,我嫁給你這麼些年可沒吃過一天好的,穿過一件好的,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享福了,你要是敢離開,我跟你沒完!”
江如月起床之後,因為身子虛弱面色也不太好看,“爹、娘,大清早的你們鬼叫什麼呀!”
“就是,呃,困死了。”江如丹理了理衣衫。
“爹,你有沒有問問二伯什麼時候給我們添置衣衫啊,在鳳都那些賤民穿得都比我們好。”江如月看著月十一身上那絲綢的衫裙就兩眼放光。
江嘉金恨恨地,“添什麼添,又不是沒有衣衫。”
“哎呀,這日子沒法兒過了,憑什麼同樣是江家婦啊,人家就是錦衣玉食,我們娘倆就是粗食麻衣啊,我累死累活幾十年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江嘉金你這個天殺的……”
張玲玲當場癱坐在地上,哭天搶地。
周圍下人指指點點,或捂著唇輕聲笑著。
“娘,你這是幹什麼呀?”江如月頓時覺得兩頰發熱,很是沒面子。
江如丹也有些尷尬,“娘,您現在可是夫人了,這般哭鬧,沒得讓下人看了笑話。”
“就是,如此這般像什麼樣子。”江嘉金也介面。
“要不爹你去問問?”江如娣仗著人小開口,“我聽說這府上可是有專門的針線房,要不我們去那兒看看吧。”
待江嘉金一家離開之後,月十一閃身進入主屋,在床腳將布袋收起來,裡面的小蛇好似進入冬眠了般,她唇角微微揚起,自家主子的藥可真不賴。
接到訊息,江兮淺微微笑著,“行了,咱們也去針線房一趟吧。前些日子送去的衣衫也該取回來了。”
“是!”素衣、素心對視一眼,同時開始為那一家子默哀。
——
“大姐,二姐,你們看我穿著件襦裙怎麼樣?”江如娣推開那正在刺繡的繡娘將籮筐中整齊疊放的衣衫取出一套在身上不斷比劃著。
江如丹也跳了一跳冰藍色抹胸長裙,“大姐,三妹,你們看這條裙子多襯我的面板啊。”
“這條呢?”江如月微微蹙眉,“火紅色的雖然襯得我嬌豔無雙,可卻總覺得有些老氣。”
“還有這件這件,大姐你試試這件鵝黃色,肯定嬌嫩。”江如娣討好地將鵝黃色的衫裙遞過去。
針線房的繡娘咬牙切齒敢怒不敢言,如今掌事的何媽媽不在,她們又都是說不上話的。
“你,你們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