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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顧杏遠遠地站著,不明所以的看著周圍像躲避毒氣彈一樣的人群,她麻木的臉上還帶著點找到目標之後的恍然。

“小姑娘,哎喲,扶我一把啊……”老奶奶匍匐在地上,一手按腿一手按地,表情誠懇又慈悲,哀傷又落寞。

儼然就是被這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給傷透了心。

顧杏嚴肅看著她,臉上的恍惚還有點餘韻沒消,看起來就像剛睡醒,走路都打飄。她問:“您是怎麼摔的?我可是剛打這路過,回頭可不能說是我撞的你。”

奶奶皺著臉懇求的看著她,“就是我自己摔的行了吧?您們這些小姑娘喲……哎喲,疼死我了……”

顧杏掏出手機全方位無死角的拍了一遍,想拉個路人作證的時候,大家齊刷刷往後退了一步,像歌舞團裡面沒有經過精心彩排全靠默契的團員一樣,退後,擺手,轉身,動作乾脆利索。顧杏只好嘆了口氣,彎腰扶著老太太起來。

老太太顫巍巍的,全身靠在顧杏身上痛呼:“沒得王法了喲!”

顧杏瞳孔一縮,本能的一個箭步往前衝,昏昏沉沉的一點精神好像全都活過來了一樣。身邊圍觀的人頓作鳥獸散,原地只剩一個呼天搶地的老太太和意欲逃離現場的顧杏。

“撞到了人都不管啊,非要讓我老太說不是她撞的才扶我,這是什麼世道啊,還有沒有天理啦!我一個一腳踏進棺材的老太太喲……”老太太哭天抹淚的,眼睛腫的像核桃一樣,一看就是經過了慘無人道的摧殘。

顧杏被這顛倒黑白的哭訴氣的仰倒,人民群眾的智慧真的是在無數次鬥智鬥勇中直線提升,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所謂薑還是老的辣所謂癩□□趴腳面所謂屎盆子……這個有點噁心就不說了。

四周已經有剛過來的不明真相的圍觀黨拿眼角掃射,老太太捶胸頓足聲音抑揚頓挫中氣十足哭訴:“可憐我本來身體就不好哇……”

敵我力量過於懸殊,顧杏只好撤退,可是原本哭天抹淚渾身是病即將蹬腿的老太太一看她有後撤的嫌疑,當時就不幹了。一個箭步衝過來,顧杏瞪著大眼迅速轉身,只覺風聲從耳邊掠過。

剎車不及的老太太左右擺臂兩週後遺憾落地,與此同時一聲慘叫響起,這回應該是真摔了。

顧杏驚魂未定,完全沒想到原本只是想尋找精神安慰的自己,為什麼現在得到這麼一個結果,不過有句話說的好,債多不愁。如果遠方已經有一輛坦克向自己開炮,周圍的槍林彈雨就什麼都不是了。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顧杏從花壇這邊一腳跨上對面窄窄的一條邊上,晃悠了兩下沒站穩,正在此時一陣邪風吹過來,顧杏瞪著大眼在不可思議的驚嚇中扯著喉嚨張大嘴,叫聲衝破雲霄卻像被箭射中一般戛然而止。

現場一片混亂,好端端的,一場鬧劇的女主角眨眼就沒影了,這比大變活人可有意思多了,大家都在用目光尋找可能被藏起來的機關,比如翻板或者被藏在花叢裡的微型攝像機什麼的。

顧杏意識空白,全世界的惡意終於化成實質衝了過來,槍林彈雨精準擊中毫無防備兩手空空的顧杏。

一股熱流暈著頭皮慢慢變涼,好像還有人在上面說話但是怎麼都聽不清楚,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顧杏為自己悲哀的一生□□,之後只覺得像漂浮在虛空一樣沒著沒落。

顧杏捂著頭噌一下坐起來罵了一句,“槽!”真的有人比之前的自己還倒黴還悲慘,可這個人就是現在的自己。

然後她悲憤的臉便成驚呆狀,她使勁閉上眼又睜開,什麼都沒變。床對面的梳妝檯上的瓶瓶罐罐,旁邊是她和程昱的結婚照片,牆壁還是貼桌布之前的潔白,身上是剛結婚那會兒她們家老太太弄來的大紅被子。

顧杏呆愣愣環顧四周,這個房間熟悉裡透著陌生,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