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被逼急了還會咬人呢,我被擠得難受,猛地抬頭,就狠狠的瞪向了那個擠著我的人。
這一瞪,我登時就被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險些閃了眼睛。
擠著我的人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
在醫院裡,老太太也算是常客,嚇著我的肯定不是她的年齡,而是她的臉。
她的臉色不是正常人的白黃黑,而是那種白裡透著青的顏色,上面長著許多的褶子,看起來如同被太陽曬蔫了橘子皮,滲人的可怕。
除此之外,更令我害怕的是她的眼窩,那對眼窩很深,隱隱泛著灰黑色,一雙沒有多少黑眼珠子的眼睛跟著她的身體一邊向前走,一邊直愣愣的盯視著我。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就那麼木木的盯著我的臉看,就好像我的臉上有吃的似的。
我被她嚇得夠嗆,下意識的就貼在了牆上,頓了好幾秒。
在我頓住了的這幾秒裡,她也跟著停下了腳步,繼續貼著我,就那麼直愣愣的瞧著我,也不開口說話。
這回我是真的被嚇住了,我倉惶的朝著她笑了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不敢再看她,拔腿就朝著冷青青跑。
我跑得飛快,握住冷青青胳膊的那一刻,我頓時就覺得踏實了許多。
冷青青見我跑得有些氣喘吁吁的,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沐雪,你這是怎麼了”
我想到剛才那個老太太的模樣,沒敢跟冷青青說,怕嚇著她,便擺擺手,“沒事兒,剛才一不留神就差你們一截兒了,就跑了兩步。”
冷青青點點頭,任由我拉著她的胳膊,又跟顧南安說說笑笑去了。
見她跟那個帥小夥聊得火熱,我便沒有再多說什麼,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身後,想看看那老太太還在不在了。
仔細的瞧了瞧,卻是沒有再看到那個老太太的身影。
顧南安是精神科的醫生,雖然年輕,卻臨床經驗十分的豐富。
慣例問了我一些問題,做了一些檢測以後,他便斷定我是患了輕微的幻覺妄想綜合徵之一酒精中毒性精神病。
聽到這些專業術語,我雖然有些不服氣,但潛意識裡還是更希望我是患了精神病,而不是真的遇上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思付至此,我的心裡也稍稍獲得一些安慰。
冷青青幫我取好藥,跟顧南安道了謝,走出醫院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今天的陽光很暖,在冬日裡實在是難見。
我看著手指頭上依舊散發著淡淡藍光的戒指,想到顧南安的囑託,也便釋然了。
可能我吃點藥,戒了酒,再睡幾個好覺以後,它就會消失了吧。
心情轉好,我便跟著冷青青去參加了畢業聚會。
畢業聚會辦的很好,很熱鬧,雖然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高三解放的笑容,但是酒過三巡以後,難免有些傷感。
聚會一直熱鬧到晚上,我因為醫生的囑託,沒有喝酒,只喝了一些果汁。
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二點了。
因為我一個人住在學校附近的出租房,對昨晚的事情依舊有些心有餘悸,便特地叫了冷青青跟我一起住。
這一晚,一直到睡覺,除了我手指頭上的戒指還在以外,也沒有什麼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這讓我不由得舒了舒心。
躺在被窩以後,因為白天玩的很累,冷青青挨著枕頭沒多久就睡著了。
我躺在被窩裡,雖然很累,但是怎麼也睡不著,腦袋裡總是想起昨晚那個夢,一直到了凌晨,也沒有絲毫睡意。
無奈,我只好摸出了平板。
剛解鎖,就聽到一陣提醒音,那提醒音我很熟悉,是微博的提醒音。
我疑惑的皺眉,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