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姜明心,你夠了!顧明鋒因為你傷害了我妹妹,你很得意是吧。”白繼文大肆嘲諷。 姜明心慌忙擺手:“我何德何能呀,這怎麼承擔得起?” 白家兄弟不依不饒起來:“不管怎麼樣,你和顧明鋒必須對我妹妹道歉!” “對,當眾道歉!還要對所有人保證,以後再也不糾纏顧明鋒!” 邢昊東實在聽不下去了,扒開擋在他身前的顧偉,大踏步走了過來。 “憑什麼讓她道歉?雖說你們是白若溪的兄長,心疼她是應該的,但不經過調查瞭解就妄下定論,侮辱姜明心,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對得起你們這身軍裝嗎?” 白繼文和白繼武瞬間眯起眼睛,把他打量了個遍,“你是誰?” 這人雖然面生,但他們卻從他身上看出了同類的氣息,警惕地繃緊了肌肉。 突然,一聲暴喝傳來:“放肆!當著貴客的面,你們在幹什麼?” 這裡的動靜終究是驚動了顧白兩家的長輩。 白局長在幾名堂兄弟的陪伴下走了過來,本以為是小輩之間產生了一點無傷大雅的糾紛,他過來說幾句也就是了,卻沒想到竟是兩個兒子和貴客起了衝突。 他剛才還在同行跟前誇他們懂事,結果就給他鬧這出。 這讓他的老臉往哪兒擱? 更可怕的是,顧明鋒滿臉是傷的躺在地上,這讓親家看見怎麼得了? “快,快把明鋒扶起來!反了天了,哪個王八羔子打的?在公安局局長的生日宴上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繼文、繼武你們倆幹什麼吃的,還不快把犯人抓起來!” 姜明心使勁地抿住嘴角,往兩邊拉,差點笑出了聲。 邢昊東和江斌等人不忍地移開視線,也險些沒能忍住。 白局長見他們倆僵硬地站在原地不動彈,生氣地上前,一人給了一腳。 “跟你們說話呢,怎麼啞巴了!” 白繼武梗著脖子道:“爸,您別問了……他是,我們倆打的。” 什麼? 白局長瞠目結舌。 他錯愕地看看顧明鋒又看看他們,最後只能看向白若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溪你來說,剛才究竟發生什麼了?你哥哥不是衝動的人,是不是這小子欺負你了?!” 白若溪紅著眼眶抽泣,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我……嗚嗚……明鋒哥他……和明心……嗚嗚我……” 白局長急得直跳腳,“你倒是說啊!” 姜明心好心提醒了一句:“白叔叔,若溪挺傷心的,你不如直接去問顧明鋒呢。” 但是顧明鋒的嘴巴已經被打腫了,想說話也說不清楚,這會兒只顧得上哀嚎。 白局長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你們可真行,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把人打成這樣?這下有理也變成沒理了!趕緊抬起來送醫院,待會見了親家公、親家母我還不知道怎麼……” 說曹操曹操到,顧明鋒的父母在另一個包廂裡聽見風聲,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他們於人群中瞧見傷痕累累的顧明鋒,表情頓時就變了,急惶地衝到近前。 “明鋒,我的寶貝呀,你這是怎麼了?” “這是誰幹的?誰幹的!定先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對明鋒下這種毒手,你可一定要追究到底啊!” 顧家父母抱著顧明鋒心疼到了極點,白局長滿臉焦灼,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對兩個兒子吹鬍子瞪眼。 白繼文見父親為難,主動站了出來。 “爸,您不必遮遮掩掩的,這件事沒什麼不能說的,就是我和繼武打了他!但是他活該,不打一頓不知道我們白家的厲害!” 白繼武也道:“不錯,若溪還沒嫁給他呢就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我們還算什麼哥哥?” 白若溪感動得直抹眼淚,剛趕來的藺秋卻緊擰眉頭,一臉的不贊同。 只幾分鐘她沒看住,這丫頭就跑去找白繼文、白繼文告狀了。 這點委屈都受不了,在此結了仇,以後還怎麼征服顧家人? 真是太沉不住氣了! 姜明心默默地看了她好幾眼,瞬時意識到,白若溪這番作為或許不是她這個幕後軍師授意的,這可就有意思了。 她立即往後退了一步,湊到邢昊東耳邊。 “你猜接下來白若溪會幹什麼?” 邢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