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心回到家,邢昊東的酒已經徹底醒了。 她剛進門,就看見一個圓潤挺翹的屁股對著自己。 邢昊東正在拖地,拿著他親手扎的拖把,一絲不苟地拖拭著眼前的每一寸地面。 “咦,什麼味道這麼香?” 姜明心捏了下自己紅彤彤的耳垂,轉身走進廚房。 檯面上放著一個黃銅小火鍋,很袖珍的大小,不知道邢昊東從哪裡搞來的,剛好夠他們兩個人。 爐子上架著他們平時用的鐵鍋,熬著濃白的湯料,很正宗的羊肉香味從蓋子裡不斷地往外冒,一個勁地往她鼻子裡鑽。 姜明心忍不住嚥了點口水,中午她沒吃好,這會兒肚子正餓得咕咕叫。 她揭開蓋子,拿起一根銀白色的湯勺,舀了一小勺湯汁,送到唇邊吹了吹,伸出粉嫩的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 “嗯~好好喝!邢昊東,這湯料應該熬好了吧。” 邢昊東放下拖把,穿著長袖襯衣走進廚房,神色卻有些不太自然。 靠在門邊,他先是摸了摸後腦勺,而後眼神閃爍地瞄了她一眼,“還沒好,再等一個小時就差不多了。” “什麼,一個小時?那我豈不是要餓死了?”姜明心不滿地撅起嘴。 本就殷紅的嘴唇瞬間豔麗起來,嘴角尖尖的莫名可愛。 邢昊東訝異了一下,“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餓了?” 他怕自己搞錯了還看了眼手錶,儼然才四點多鐘沒錯。 “不是我餓的早了,是我今天中午壓根就沒吃什麼。”姜明心頓時唉聲嘆氣,朝邢昊東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腰,“你安慰我一下吧。” 邢昊東喉頭一緊,趕緊伸手把她圈住了。 “怎麼,學校出什麼事了?今天不是期中考試嗎?” 姜明心把臉頰緊貼在他的胸口上,感受著肌膚之下強健的心跳聲,心情好了不少。 “我跟你說啊,今天真是見鬼了,一大早上我剛進校門就……” 邢昊東耐心地聆聽,聽著聽著渾身肌肉緊繃,一雙眼冷若寒霜。 “竟然和學校老師串通好了偽造妊娠化驗單,白若溪未免也太狠毒了!” 姜明心不想破壞自己精心塑造的好妹妹形象,嘆了口氣道:“我寧願相信她是鬼迷心竅,被人慫恿,一時糊塗,也不願相信她是故意要害我的……畢竟,我們是親姐妹,照道理,應該是這世界上最親密的人才對。” 邢昊東面露震驚:“你們是親姐妹?” “是啊,你不是調查過我的家世背景嗎,難道沒查出來?”姜明心驚訝地反問。 “我只是粗略地調查過你最近幾年的經歷,並沒有去調查你的身世和戶口,而且我也沒往那方面想……” 但邢昊東現在明白了,為什麼姜明心先前會那麼篤定白若溪不可能害她。 原來是因為這個緣故。 “你們是雙胞胎姐妹,白若溪還這麼對你?既然是親人,有什麼矛盾不能私底下說開的,就算說不開,大不了吵一架,再不濟打一架,也能把事情解決了。她倒好,這般侮辱和陷害你,這種背刺的手段,未免也太陰險了。” 邢昊東不是個喜歡在背後說人壞話的人,但他實在是擔心姜明心會心軟。 “我看這縣一中也不過如此,實在不行,轉學吧?你想不想去市裡讀書?” 見他如此氣憤且心疼自己,她一天的壞心情登時煙消雲散。 “犯錯的又不是我,我為什麼要轉學?更何況留在一中也是有好處的,你聽說過一位名叫何沢慧的女科學家嗎?” 邢昊東搖搖頭:“沒有,你不願離開一中和她有關?” 姜明心淡笑著點頭,略帶惆悵道:“對,何沢惠是文理雙修的全才,只可惜因為政治成分不好,七十年代被下放到豫省,直到現在都沒有平反。你能想到她現在在哪嗎?就在一中的食堂裡。” “為什麼沒有平反?是沒有人替她寫申訴信,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你可以請她寫一份材料給我,我幫忙遞上去。” “的確可以這樣做,但現在還不是時候。而且,我更希望清大能主動把何老師請回去,讓她風風光光的平反,而在此之前,我要請她做我的老師。” 姜明心的話,把邢昊東驚到了。 “她會同意嗎?” “不知道,但我會盡力試試看。”姜明心這樣做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