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鋼筆水是她精心調配的,只能維持一週,一週後上面的字就會統統消失不見。 同為穿書者,藺柔如此不謹慎,還鐵了心要輔佐白若溪,要麼是作為配角被原書PUA的時間久了,要麼就是思想已經被給同化了。 姜明心唇邊勾起一抹微笑,把一萬塊放進書包深處。 這筆錢她另有他用,不打算現在就告訴邢昊東。 趁藺柔尚未走遠,她火速開啟天眼,搜尋“白若溪日記”,發現它仍在白家,狀態為“正常”,這才徹底放心,徒步回家。 她本以為藺柔會立刻把這本日記給毀了,待白若溪日後發現,她們之間必然會出現罅隙。 但就算真的毀了,她也不怕。 只要白若溪一日不對邢昊東死心,她就會把日記繼續寫下去。 頂多,收斂些,不再寫那麼露骨的東西。 而她異能在手,只要找到一次,就能再次鎖定。 所以,不管藺柔怎麼做,最後坐收漁翁之利的都會是姜明心。 剛離開沒多久,她在馬路上遇到了汪覺。 汪覺端著碗麵條正在吸溜,看到姜明心過來了,立馬把碗遞給同伴,朝她迎了上去。 “心姐,那個姓顧的沒有再跟著你吧?” 姜明心疑惑地打量了他們幾眼,“你們該不會放學沒回家,一直在這裡等著我吧?” 汪覺撓了撓頭,望著她瑩潤烏溜的大眼睛,變得有點結巴:“沒,沒有,我們剛才在一塊做作業呢,嘿嘿。” “是嘛,做什麼作業呢,數學還是語文?有不會的題目嗎,拿出來我看看。” “啊?這,這就不用了吧。”汪覺苦著臉東張西望,“既然姓顧的沒來為難你,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那個,心姐你不用擔心,以後放學我們輪流送你回家,保管那姓顧的不敢再騷擾你!” 姜明心有點感動,卻是擺了擺手:“不用,顧明鋒不敢對我怎麼樣。更何況我會功夫的,你們忘了?” 汪覺頓時失落地垂下頭,傻笑了兩聲,“是哦,你的功夫比我們幾個加起來都厲害,那你快回去吧……” “不用擔心我,不過還是謝謝你們的好意了。” “那我們以後能跟你學功夫嗎?” “行啊,但學功夫是要吃苦的,你們能行?” “當然能行!” 姜明心點點頭,“那從明天開始,以後每節體育課你們都來找我,我教你們一些簡單的招數。” 汪覺臉上這才有了笑模樣,依依不捨地把她送到機械廠宿舍院門外頭,才跟同伴勾肩搭背地走了。 …… 邢昊東站在陽臺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院門口。 犀利而冷厲的目光從汪覺嬉皮笑臉的臉上滑過,來回逡巡,最終落在了他身邊那抹不容忽視的明媚亮色之上。 哪怕隔著幾十米遠的距離,他也能感覺到,姜明心此時的心情是極為愉悅的。 臉上洋溢著璀璨的微笑,殷紅的嘴角一直上揚。 五點半他就已經做好飯菜,在家等著她了。 本來她遲遲不歸,他還擔心她是不是又遇到了什麼麻煩,滿心擔憂,結果沒想到她卻站在這裡,與其它男人有說有笑。 防備男人,就是她這麼防備的? 合上陽臺門,他冷著臉轉回廚房,把飯菜端了出來。 今天依舊是兩菜一湯,和往常一樣。 姜明心回到家剛掏出鑰匙,邢昊東幾乎是立刻就把門開啟了,但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轉身坐回到桌邊坐下,臉上沒什麼表情,也完全沒有笑容。 “吃飯吧。” 姜明心滿腔的歡愉瞬間消弭,把書包放下後,一聲不吭地去廚房洗手。 雖然邢昊東本就氣質冷峻,但自從他們簽了試戀協議以來,他對她時常都是溫柔體貼、脈脈含情的。 即便他面無表情,姜明心也能輕鬆分辨出來他是生氣還是高興,更何況他繃著臉情動的樣子她也不是沒看過,對他的微表情可謂是非常熟悉。 可是現在,她卻覺得邢昊東不是很待見自己,明顯不太高興。 難道她今天做錯了什麼事嗎? “喂,你幹嘛不理人!”姜明心故意湊到她身邊,用肩膀撞了撞他的胳膊。 他拿起碗筷,目不斜視,“趕緊吃,再不吃飯都要涼了。” 姜明心有些難受。 覺得他可能是因為自己晚回家才生氣的,便沒有說話,聽話地拿起碗筷吃飯,但邢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