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是人之常情。 早在姜明心告訴他,偽造了這個日記本時,邢昊東就非常好奇。 他不理解姜明心為什麼要費心偽造這種東西? 也不清楚這樣做能有什麼效果。 只是處於對姜明心的信任,才答應按她的計劃行事。 然而現在他全明白了。 他只是隨意了兩行字,就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難道明心早知道白若溪暗地裡……如此,如此不知廉恥地幻想與他…… 邢昊東出離憤怒。 咚的一聲,直接把日記本扔出三丈遠。 這上面的文字,多看一個字都他都嫌髒。 “白局長,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 電閃雷鳴。 怒髮衝冠。 邢昊東雖然氣質冷峻,平日裡就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但情緒一向十分穩定,除了面對盜墓賊時冷酷無情,從未如此生氣。 “邢局長,怎麼了這是?” 白定先急惶地想要勸解,卻又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左看看,右看看,最終在渾身戰慄的白若溪臉上發現了端倪。 “你在日記裡寫什麼了?” 白若溪不由自主地抖了兩下。 “我,我……”她撲過去想要把日記本撿起來,白定先卻攔住她,先把它撿了起來。 隨意地翻看一頁,他的瞳孔赫然瞪大。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白若溪捂著臉,根本不敢去看白定先的反應。 旁邊的藺秋卻是盯著日記本,心中疑惑重重。 不對,這不是若溪寫的那本日記! 她急忙拽了白若溪一把,壓低了嗓音道:“別慌,千萬不要自亂陣腳,這本日記是假的。” 假的? 白若溪瞬間垂眸凝神,深吸了幾口氣。 如果是假的那就好辦了,只要找出破綻,證明那些內容不是她寫的就夠了。 然而她們不知道,這也是姜明心設下的圈套。 “爸,這不是我的日記,那上面不管寫了什麼你都不要信,我……” 白若溪剛想說她的日記好好鎖在抽屜裡,但一想到那裡頭的內容,又立馬閉上了嘴。 白定先置若罔聞。 他的思緒還在震盪,這些文字猶如地震,把他以往對白若溪的認知攪了個天翻地覆。 他猛地一晃,被藺秋扶住。 “白局長,這本日記是假的,是有人捏造的!” 她相信自己藏日記的地方非常隱蔽,不可能有人找得到。 先不論這本假日記是怎麼來的,但肯定不是若溪的。 只要不是,她就有辦法撇清。 “但這不是她的筆跡嗎?”白定先咬牙切齒道。 白若溪把日記接過來一看,也被驚了兩秒。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偽造這本日記的人和在英語競賽那天用表白信陷害她的,絕對是同一個。 而有動機這麼做的,唯有姜明心。 “是她,是姜明心!我們是雙胞胎,她要模仿我的筆跡必然不是難事!” 見她這般狡辯,邢昊東實在忍無可忍。 “事到如今,你還想把髒水往明心身上潑?既然你說這不是你的日記,那為什麼一開始不說?” “她太狡猾了,故意買了一本封面跟我一樣的日記本,所以我剛開始才誤會了……” 白若溪還要往下說,被藺秋狠狠掐了一把。 她接話道:“是的,這點我可以作證。我看過若溪的日記,根本不止這幾頁,而且你們仔細看,這上面沒有日期,顯然是偽造的。” 白定先仔細一看,確實沒發現具體的日期。 他猛然鬆了口氣,但反觀邢昊東的臉色,依然陰沉的猶如狂風驟雨。 “邢局長,我看這事應該是個誤會,要不你等我查清楚了再……” “事關我與明心兩人的聲譽,必須現在就查清楚!” 他已經差不多推測出透明心的目的了,她偽造假日記本不是為了誣陷白若溪,而是為了引蛇出洞,把她的真日記給套出來。 “既然你說它和你的真日記根本不同,那就請把你的真日記拿出來,做個比對吧。” 白若溪面如考妣。 這要她怎麼拿出來? 真要拿出來了,這和自掘墳墓有什麼區別? 藺秋也意識到了這點,一時間眼神呆滯,心慌無措。 “若溪,你還不趕緊去拿!”白定先竭力想要洗刷女兒的清白,卻不知道她女兒根本毫無清白可言。 他的催促就像是催命符,讓白若溪抖索篩糠。 “爸,我的日記……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