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心吃了一驚。 她趕緊按住了孔心棠的手腕,壓低了聲音道:“我不知道啊,你原文裡有寫嗎?” 孔心棠作為原作者,對於自己的設定自然非常清楚。 “我記得是有的,但具體是在哪裡提到的,這本書寫了太久,我有點記不清了。但他確實有個藏身的秘密基地,就在一處古墓裡。” “難怪警方找不到他,他居然躲進古墓裡去了?”姜明心猛地一拍巴掌,“哪座古墓,你還記得嗎?” 孔心棠皺著眉頭,細細思索。 “對不起啊明心,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但根據我的寫作習慣,肯定不會弄出一個大家完全不知道的古墓,它應該就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只是……” “你們一時半會想不到罷了。” 眼皮子底下? 姜明心抱起胳膊,在窗邊來回踱步,“你在原文提到的古墓不多,而且大多是泛泛而談,並不深入,你也沒有寫過具體的……等等,我知道了!” 她撲到座機跟前,拿起話筒撥通了邢昊東的電話。 “昊東,我知道周奎之前藏在什麼地方了!” “他為了報復我們,現在可能不在那裡,而是隱藏在京市附近,但可以讓警方去搜尋,那裡應該留有他的生活痕跡。” “只要徹底斷了他在京市報仇的路,把他逼回去,守株待兔就能將他一舉擒獲!” 這番話也令邢昊東恍然大悟。 他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周奎會藏在那裡呢。 他給離城的同志打了電話,詳細地說明了事情的原委,請他們馬上展開行動,穿便衣過去,找到周奎藏身的地方,並在周圍佈下天羅地網。 但要如何斬斷他在京市報仇的路? 邢昊東又陷入沉思。 姜明心連續三天沒上學,系裡的同學和老師都很關心她。 系主任把電話都打到她家來了,小心翼翼地詢問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需不需要幫忙。 姜明心摸了摸下巴道:“麻煩是有,但您可能幫不上忙。” “啊?”系主任驚了,他都幫不上忙,這得是多大的麻煩? 巧的是,這時候國安局的同事忽然出現,姜明心隨便敷衍兩句,就把電話掛了。 這次來的是她合作過多次的老朋友,百靈。 “你怎麼過來了,有緊急任務?”姜明心看她臉色沉鬱,就知道有大事發生。 百靈點了點頭,把手裡的檔案袋遞給她。 裡面有照片及資料。 “我知道邢家最近出了事,這時候讓你離開多少有些不近人情。但這次的事情實在太氣人,不給他們一點教訓,我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什麼事啊?”姜明心感到意外,能讓百靈這麼氣憤的事可不多見。 百靈拿起一張照片遞給她:“顏真卿的《祭侄文稿》你知道吧?” 姜明心點頭:“當然,《祭侄文稿》是顏真卿非常珍貴的作品之一,被譽為‘天下第二行書’,有1400多年曆史,我記得它應該收藏在臺北故宮博物館吧?” “對,它確實被收藏在臺北故宮,但前段時間東京國立博物館私下找到了他們的館長,請求把這份《祭侄文稿》借往東京展覽,說是霓虹民眾一直非常仰慕這份作品,想要瞻仰一二。” “你猜這麼著,臺北故宮博物館居然答應了!” 姜明心臉色驟沉,“他們瘋了嗎?這幅作品的年代太久遠了,早已達到了紙張壽命的上限,每次展出、開啟,換一個環境,對它而言都是一次傷害。” “是啊,多位學者反對,但他們不聽啊!更誇張的是,臺北這邊沒有派專人前往東京國立博物館保護,在三天的展覽過後,這幅作品居然不見了。” 姜明心震驚失聲:“怎麼可能不見?被盜,還是被那夥不要臉的玩意給藏起來了?” “誰說不是,我們都覺得是它是被藏起來了,霓虹擺明了是要借這次機會把我們的國寶《祭侄文稿》給私吞了!” “但我們沒有證據,東京國立博物館的攝像頭壞了,沒拍到丟失時的場景。而且東京警方的追查行動十分消極,甚至不允許臺灣方面插手。” 百靈氣得夠嗆,一拳頭砸在桌面上,覺得非常憋屈。 “這說這叫什麼事啊!” 姜明心站了起來,“既然事情落在了國安局頭上,我自然不能推諉。大張旗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