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佩內洛普很快睡熟。

張景也很快困熟。

這時手機輕輕震動一下，張景睡眼半開半合瞄一眼手機簡訊，原來是托馬斯的女朋友阿赫爾。

很無語，大半夜冷嗖嗖的，張景從床上艱難爬起來，套上全部衣服。

“你去哪？”佩內洛普半睡半醒問。

“肚子餓，”張景藉口道，“我出去找點吃的。”

佩內洛普沒有力氣問更多，下一秒困熟。

離開酒店，順著阿赫爾發來的定位，張景騎摩托車行駛四公里來到一處公園門口。

剛到三四分鐘，裹著羽絨外套，光著小腿的阿赫爾找過來。

“什麼事情不能在手機裡說？”張景問間諜。

阿赫爾目光侵略問：“你說呢？”

張景：“...”

為財富，忍了，直接小樹林。

“怎麼感覺和上次不一樣？”阿赫爾回頭疑惑問。

無語。

張景還是沒法解釋1米元硬幣兌換200億的事情。

等正式工作結束，時間已經午夜兩點，阿赫爾這才道，“托馬斯明天早上會去奧古斯塔納教堂，他相信那裡會有線索。”

‘奧古斯塔納教堂。’

張景默記在心裡，送走阿赫爾，不用等到天亮，作為一個敬業的撿寶人，冒著只有4、5度的冰冷溫度立馬出發！

手機導航顯示奧古斯塔納教堂位於市區正西方向。

距離市中心只有九公里，建在生態保護區內部一座名叫魔鬼山的山上。

保護區外圍是網球場、馬術場、高爾伏球場、會展中心、博物館等等。

總之，它並不偏。

距離也不算遠，彎彎繞繞約二十五公里，路不熟的情況下，摩托車半小時到教堂附近。

無人處收起摩托車，冰冷月光下，張景站到教堂前的廣場上。

教堂整體為石塊壘砌，看著很古老，面積較大，有五座尖頂，上面皆頂著十字架。

居間一棟最高最大，冷夜裡看著壯觀。

戴上手套，上前七八步，試著推開厚重木門。

吱呀一聲，應聲而動，沒鎖。

步入教堂。

昏暗燈光中，印入眼簾的是教堂深處，正對著大門口，高約五米，雙手展開的耶和華像。

教堂兩側是許多高大壁畫。

壁畫裡的人大都沒有穿衣服，有衣服的也不多。

仔細打量其它事物，沒有值得關注的內容，也沒有危險。

順著中間走道，經過兩排長椅，張景緩慢深入教堂內部約二十米，停在神像跟前五米處。

低頭打量神像，張景一顆心嘭嘭有力跳動。

“你是來懺悔的嗎？”寂靜空間裡響起一個蒼老男人聲音。

張景側頭看向從黑暗裡走出來的人影，一個年邁老神父。

聽不懂他說的德語，張景雙手背在身後，取出降聲手槍。

“你有遺言嗎？”張景用英語問對方。

老神父微微一愣，表情詫異，用英語反問：“你要殺我？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喜歡殺人，”張景看上去像是神經病，“有遺言請儘快，我會替你完成。”

“你是猶態人？”神父問張景。

“不是。”

說話時張景把手槍從身後拿到身前。

確定自己難逃一劫，老神父道：“我一生殺過415個猶態人，如果我今天一定要死，請你幫我再殺一個。”

原來這是個經歷過特殊時期的人，張景疑惑：“為什麼？”

“因為午夜後是4月16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