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這麼沒誠意的合作,我不願意。”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寒思煙氣急敗壞地站起來轉身要走。
“慢著,寒姑娘昨天在本酒樓吃飯的賬還沒結呢,麻煩連同今天的一起結一下。”
“哼!”寒思煙氣得渾身發抖,重重地扔下一錠銀子,“你給我等著瞧!”用力一跺腳,走了。
☆、第二道菜
孟雙雙拍手稱好:“寧溪,你剛才撕合約那一手,實在是玩得太漂亮了,幹得好,我早就看這女人不順眼了。”
寧溪笑道:“你是看人家長得比你漂亮吧!”
“就她?笑話!不過就是臉上敷的粉白了一些,頭上的首飾閃了一些而已,我敢說,真要洗了臉摘掉首飾,連寧溪你還比不上呢!”
寧溪不高興了:“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長得很醜嗎?”
“才不是呢,咱們寧溪是還沒長大,長大以後保準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對了,寧溪,咱們什麼時候去逛街呀,好久沒買過新衣裳了。”
寧溪嘆了口氣:“這幾天恐怕不行了,養雞場那兒遇到了點兒麻煩。”
“什麼麻煩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你為什麼不答應跟曹家合作呀,我記得你上次說,跟曹家合作的話,對我們也很有好處的。”
寧溪冷哼一聲:“這曹家根本就不是真心跟我們合作的,一方面在這裡跟我談條件優厚的合約,另一方面又在養雞場哪裡搗鬼,如果昨天我當真是一時貪心把合約簽了,今天我們恐怕連這雙溪樓都保不住了。”
孟雙雙嚇了一跳:“這麼嚴重啊,我就說嘛,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那不合作的話我們的雙溪炸雞怎麼辦呀,還要在其他的地方繼續開嗎?”
“當然要啊,只不過要慢慢來吧,先在京城裡站穩腳跟再說,我算是想明白了,做事情啊可不能心急,要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地來。對了,你幫我叫阿憶過來。”
阿憶很快出現在寧溪面前:“寧姑娘,有何吩咐?”
“麻煩你帶著那個賭場老闆,這幾天儘量盯著剛才從這裡出去的那個女人,看看能不能找到指使他的人。”寧溪早已認定,這次的事是曹家要陷害自己,可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一家小小的雙溪樓,根本對曹家造不成什麼影響,他們為什麼非要盯著她不放呢?
如果真像寒思煙所說,真的是她的快餐車連鎖模式讓曹家感覺到了威脅,那他們怎麼又不怕她身後的靠山了?
這些勾心鬥角的事實在是太複雜了,寧溪覺得,以她的智商,還是踏踏實實地做一個廚師就好,唉,如果能像上輩子一樣,有一個好哥哥來幫她處理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就好了,她只想要一心一意地鑽研廚藝啊!
想到這裡,寧溪一頭鑽進了廚房,既然不開心,那就做點喜歡的事情來讓自己高興一下吧!
寧溪調節心情的辦法是做一些需要全神貫注,且極挑戰耐心的事情,比如像現在這樣——雕刻冬瓜。
特地挑選了一隻有她手臂那麼長的大冬瓜,首先一切兩半,把裡面的瓜瓤和部分瓜肉掏空,然後開始在瓜皮上雕花。
最下面雕成細密的格子底座,中間一幅細緻繁複的龍鳳呈祥圖,那龍鳳身態舒展,連那鳳身上的羽毛和龍嘴角的龍鬚都清晰可辨,圖案上方是切口,刻著“工”字紋,上半部分蓋子雕成一個花籃格子,最頂端一朵盛放的芍藥花,華美至極。
雕出來的冬瓜要做什麼?當然是做冬瓜盅了。
做冬瓜盅的材料也很複雜,寧溪一準備起來腦子就顧不得想別的東西了,雞肫、田雞、蝦仁、海參、蟹肉、鮮筍、鮮蓮子、冬菇、火腿、雞骨、田雞骨……,一一準備好,雞骨和田雞骨先飛過水,其他的材料洗淨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