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講究一個誠字,她不喜歡太過計較攻於心計的人,哪怕對方給的再多,而失去了那種意境,她寧願不做。
葉楓並未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瞅向灶旁還在炕著的一些花花草草,便道:“這些都是你親自採的?”
這些都是她這幾天去山裡見到的,有夏枯草,白花蛇舌草,紫花地丁,但是這些都不是當茶飲,而是做藥用的,而且,這也只是初步試驗。
見葉楓提及,便也實話實說:“是的,檢柴禾時看到了,便採了回來,都是一些普通的草藥,可也是藥鋪需要的。”
最後一句話她說的很清楚,藥鋪需要,那麼,她也有可能和藥鋪去談生意。
葉楓聽後,不免笑了,真是個特別的孩子。
隨即,兩人又聊了會兒,葉楓便將夏木槿所準備的絞股藍,桔花,枸杞子都帶走了。
當然,夏木槿在茶道上與他口頭切磋了一番,而葉楓今日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這葉楓的馬車剛走,吳氏等人就按捺不住了,見夏木槿端了一盆髒衣服出來,老遠便諷刺道:
“我說木槿丫頭,你要發、騷也別老引些不正當的人回來,別以為有馬車,有皮囊,穿的得體就能封住眾人的嘴,要賣可以,去紅樓,紅館賣,在自己家裡,這不是敗壞家風麼?你爺是文化人,在這大苗村可是有頭有臉的,回來知道這事還不給氣死。”
夏木槿嘴角一扯,睨了眼吳氏,便沉聲道:
“若是眼紅的話大可以將你家還未出閣的幾個姑娘拉去紅樓啥館賣,我騷不騷還輪不到你這樣的人來說三道四,還氣不過,自己也可以去,就是不知,你這脫光了看會有個乞丐來光顧麼?”
吳氏還是頭一遭被被人這般侮辱,頓時,氣的臉紅脖子粗,指著夏木槿的手也顫抖了,轉眼,瞅到夏大娘正拿了布匹出來,便厲聲罵道:
“我說森林她媳婦,你家是怎麼教孩子的,才這點大就目無長輩,這長大了還得了,況且,這人啊,就是要懂分寸,最主要的還是懂的自重,你看你家,三天兩頭來一波身份不明的男人,還不如開個館子得了,藏藏捏捏是啥意思,這都敢做了,還不讓人說了,我都為你家覺得無恥,這到底是老不死他的血脈,這不是將耳光往老不死的他臉上甩麼?你讓我這以後以何顏面去見老不死的她家列祖列宗?”
夏大娘被吳氏說的一愣一愣的,張著唇瓣,半天都不知要說什麼,吳氏見自己佔了上風,便更加的得意起來,隨即,眉眼一變,整就一副受傷的可憐樣,更是捶胸頓足道:
“我家可是還有三個清清白白沒有出閣的姑娘啊,你說你家這木槿丫頭這般不知廉恥毀了自己的名聲,不就是為了幾個錢麼?村頭村尾都傳瘋了,說起來,還是我這做長輩的沒看好這孩子,老不死的又不在家,這段時間你們就將這丫頭交給我,我定會好好管教她,等風聲平息了,便託人給她找戶人家早些嫁了,這村裡頭是嫁不了了,這誰家會要一隻別人睡過了的破鞋,你說對吧,也甭管對方家室如何,年紀多大, 只要對方肯接納就行。”
由氏早就想插嘴,礙於婆婆說的正起勁,不好打斷她,況且,見木槿那踐人咬牙切齒的模樣,心底甭提多樂呵了,見自家婆婆說完了,便立馬接話道:
“娘說的極是,咱雖然窮,可人窮志不窮,更不會奪人所愛,你家這丫頭啊已經賤到人神共憤了,出賣自己的柔體還有臉在村裡頭買地,就不怕髒了這地?我就是窮死,也不讓我家幾個閨女做這丟臉的事,還有啊,你家屋子這麼小,那些個男人又是強生健體的,大晚上聽到那些羞人的聲音你們不覺得慚愧麼?”
他們可是憋了好長一段時間了,鑑於王家屢次在這賤丫頭手裡吃過虧,便也沒機會去說,今天這機會來了,豈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