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走兩步,墨白塵卻是突的駐足轉身道:“對了,驚瀾太子好似忘記了,那封妃的聖旨,卻是還未送至朕的行宮。還有,已過去多日,就不知太子妃醒過來沒有,又能否出席明日盛典?朕,很期待!”
墨帝嘴角亦勾著一抹弧度,帶著些許似笑非笑的意味,一席話亦是說的若有所思。說完眸光在少年身上幾不可見的掃了一眼。
而後,才轉身帶著南齊眾人下了樓。
閣樓之上因著他的舉動言語,一連數人同時蹙眉。便是連君驚瀾也是微冷了臉,墨帝白塵倒還果然是不簡單!看他的樣子,這南帝定是發現了什麼。竟把目光看向了他的女人。
還真是,和那死殘廢一樣的,該死!
“驚瀾太子這一齣戲,倒是頗精彩,本王與兩位皇弟都看得很盡興。不過,倒是沒想到,殿下身邊還有這麼一位謀士,就不知這位公子怎麼稱呼?”南宮景璃站起身,臉色亦是黑沉的厲害。
眸光更是犀利如箭,緊鎖著少年。似乎想要將之看透。墨白塵說的話讓他從相見的驚喜和恍神中驀然驚醒。
明日便是登基大典了,而她也卻是無憂。那麼明天,她真的便要成為君驚瀾的皇后了麼?據說帝后成親登位大典將一起舉行,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明日儀式一過她便再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若是她只想要一個後位,想成為那九天之上翱翔的鳳凰。那他也可以給她,他一定會給她,他會傾盡全力去做去達成那個目標。終有一天,他同樣會讓她成為世上最尊貴的女人。
她根本沒有必要背景離鄉,嫁給君驚瀾這麼殘忍的人!
君驚瀾聞言挑眉:“怎麼,璃王對我身邊的小謀士還挺好奇的?不過呢,他深得本殿之心,亦深得本殿之喜。便是璃王再喜本殿亦不可能割愛相讓。所以倒只能叫璃王失望了,今日事宜已畢,兩位使臣還是先回行館休息吧。”
“那就不知太子殿下,您的那位連面亦不敢露的太子妃到底醒過來了沒有?想來太子妃傷的那般重,定是無法出席明日的大典了。說不定亦是難以撐過此生死關頭。否則殿下又怎麼會震怒的將本王七皇弟,處以如此極刑?”
南宮景修陰沉著臉,終是沒有忍住怒聲開口:“君驚瀾,本王等為恭賀而來,你卻如此對待我大秦使臣,便是根本未將我大秦放在眼中。太子殿下殺了人不止,還要聽信小人讒言將我大秦使臣挫骨揚灰,你就不需要給我大秦一個交待麼?”
男子修長的身形站上前,一身冽凜的煞氣極濃!
君驚瀾眼眸眯了眯,臉色瞬間變冷陰沉至極,這個該死的南宮景修,居然敢詛咒他的女人?還敢朝他叫囂質問?莫不是真以為自己打了幾場勝仗,就真的是常勝將軍,就真的所向無敵了麼?
“戰王想要殿下給一個什麼交待?”
君驚瀾剛想開口,洛無憂便已出聲:“處置煜王原由何故,戰王應該再清楚不過。易地而處,若是我們刺殺你的王妃,你會不會將我們的人處死?很明顯戰王同樣會之於殿下一般的憤怒,也定會選擇同樣之做法。”
南宮景修一滯,臉色憋得更青。
他當然不會,他處心積慮想要廢了君傾城。又怎麼可能會為了君傾城去做出像君驚瀾做的這般瘋狂的事,又怎麼會浪費這般大的力氣去得罪人?只怕若真如此,他亦只會覺得鬆了口氣!
然則,這話終是不能說出口的。
洛無憂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邊臉色發吐到極虛弱,正恨恨的瞪著她的君驚傾,笑道:“戰王妃可莫要這樣看著本公子,您這樣看著本公子,會讓本公子感覺很不自在。到底您已是有夫之婦,且您的夫君還站在旁邊。您這樣,您不覺得有什麼,可本公子可不想背上這樣不清不白的名聲。”
“當然,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