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万俟聖昕答應,風信子便說:“我們來交換秘密怎麼樣?只要你告訴我你的身世,我也告訴你一個你想知道的秘密,怎麼樣?”
万俟聖昕沉默了一陣,然後說:“我叫万俟聖昕,說吧,你的秘密是什麼?”
“名字也叫身世?一點誠意都沒有,算了,不要做交易了,我困了睡覺去。”風信子打了個哈欠,怏怏地準備回房睡覺,看來這個鬼面冥王迂腐的很,不懂得情調為何物,武功也沒學成,雖然一點倦意也沒有,不過只能打道回府了。
“站住,”万俟聖昕身形一閃,擋在風信子面前,道,“你想耍賴,秘密是什麼?”
風信子頭疼的按了按額角,說:“如果你的身世只是名字而已,我也懶得和做交易,還不如睡覺來得舒服。”
“你戊時(19:00…20:59)才醒來,現在不到子時,你又要去睡覺?”
風信子倒忘記了,万俟老大在她家是有眼線的,雖然被人監視不是什麼好事兒,不過被自己很欣賞的人關心,感覺也還不錯。
“不然還能做什麼?”風信子反問道。
“你剛剛和無瑄,在做什麼?”万俟聖昕在風信子身邊安插了眼線,怎麼不知道,只是他想聽風信子自己說出來。但風信子是那種聽話的人嗎?當然不是,所以她故作神秘地說:“不告訴你。”
万俟聖昕也沒有生氣,只是用風信子的話對她說:“夫妻之間,不是應該坦誠相待嗎?”
風信子笑了,他這樣,是承認她是他的壓寨夫人了嗎?
“好啊,那你告訴我,你的身世,除了名字以外。”風信子不指望他能告訴她,不過既然自己都向他敞開心扉承認喜歡他了,總得告訴他自己的需求吧,她想知道關於他的事情,那些沒有她的時候,發生的一切。
万俟聖昕沉思了片刻,突然鄭重的說:“你真的想知道?”
“嗯。”風信子點頭,不想知道問你做什麼?不過她可不敢這麼說,這個冰山還不容易化開了一點,可不能再給凍上,她風信子看上的男人,非得弄到手不可。
“你為什麼想知道?”万俟聖昕問。
風信子就知道她會這麼問,故義憤填膺的說:“我作為你的妻子,有責任有義務知道夫君的一切,為你排憂解難,然後一起奔向幸福美好的未來。”
万俟聖昕聽著臉就黑了,目光也跟著涼絲絲的,薄唇微啟,道:“你撒謊。”
“我不需要撒謊,我只是覺得,你,万俟聖昕,應該不是這樣冷冰冰的性子,也絕不會僅僅是一個為禍一方的小土匪,我不知道你曾經受到怎樣的打擊,但既然是我風、風塵看上的男人,就應該像我一樣自信樂觀,你可以只佔有一個山頭,但是,你一定要活得快樂瀟灑,過去我不能陪你,那麼以後的日子,我希望你可以笑,那樣一雙桃花眼,是應該笑的。”
風信子說話的時候,那麼認真,万俟聖昕也聽得很認真,他突然擁住了風信子,抱得很緊,頭就埋在風信子的頸窩,很疲憊一樣,他說:“幾十年來,你是唯一一個對我說這些的人,風光也好,名利也罷,不過是過眼雲煙,你有我當年的霸氣和勇氣,卻比當年的我更加幼稚,我給不了你承諾,因為,我沒有心。即使如此,我還是允許你喜歡我,沒我的吩咐,不許移情別戀。”
風信子閉上眼睛,覺得自己是幸福的,這就夠了,她要的不是承諾,也要不起承諾,他無心,她亦然,這樣,等到自己累了,就可以瀟灑的離開,甚至,利落的與他為敵……
他說,他叫万俟聖昕,是日晝王朝的秦王,也是二十年前的皇。後來,他輸掉了國家,在玄冰雪玉床上躺了二十年,醒來後,發現已換了人間。
他說了很多,說他征戰沙場的血淚,說他爾虞我詐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