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恨我呢?可惜你的力量不夠。”說話間面色詭異的一笑,接著長劍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有了裂縫,只聽“嘭”的一聲完全裂開,輕竹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猛地向後飛去,狠狠的撞在樓梯口上,緊接著又滾了幾下直到滾到平坦處才停了下來。
鮮血不要錢的拼命的吐出,雪白的衣衫支離破碎,原來是殘碎的劍片大多湧到了她的身上,鮮血順著殘片流下,染紅了雪白的衣襟,遠看像是雪峰上殷紅的梅花緩緩綻放,美到極致,美得人驚心動魄。
感受著嘴裡腥甜的血沫,輕輕一笑,凌亂的頭髮垂下遮住了半邊俏臉,是能看見一陣若有若無的血絲順著青絲流下。
夏侯晉大驚,忙上前抱她起來,慌忙道“你怎麼樣?”神色間的關心讓人一暖。
側頭,使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調笑“想穿件乾淨的衣裳怎麼就那麼難呢?”聽上去那麼心酸,她的要求竟然如此的低。
夏侯晉愣住,華博亭面顯愧色,而夏侯羽第一次寒冰般的雙眸有了絲絲裂縫,不知為何,看著她躺在別人懷裡巧笑如花,他的心裡閃過一絲莫名的不舒服。轉身,有些不敢看她奪目的悽美,生硬道“還不走嗎?”
夏侯晉欲言又止,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華博亭將她交與華博亭懷中,低聲道“照顧好她”說罷遠遠離去。
一切得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平靜,客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不是嚇的噤聲就是嚇的瑟瑟發抖的。
華博亭面色複雜的抱著輕竹,道“我送你上去”
輕輕頷首,微微的閉上了美目,看上去很是疲憊。華博亭欲言又止,但看到她疲憊的摸樣還是忍住不說。有些話她不說也問不出什麼。
房內,輕竹緩緩的坐在浴池,淚水終於順著臉頰爬了下來,褪下身上那件千瘡百孔的衣服,看著自己被傷的有些體無完膚的身子,終於忍不住嗚咽出聲,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長髮凌亂的披在肩上,看上去那麼柔弱,那麼脆弱。身上有些傷口還在流血,她卻渾然不知。浴池的水不知不覺依然換了顏色,那種觸目驚心的顏色看著讓人頭皮發麻。
哭的累了,這才開始簡單的清理自己的傷口,眼淚再次順著臉頰爬下,只是再沒有了嗚咽。在傷心無助面前,她明智的選擇了沉默。她不想讓人知道她的痛苦,也沒人知道。就算知道也不過徒增傷悲和笑料而已。
羽王府,夏侯羽一來就到了後山,看著山洞裡柔美安靜的紫衣女子,第一次有了心亂如麻的感覺,臉上的冰冷盡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疲憊,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床上女子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跡的臉色,俊臉難得的有了一絲慌亂,他的心似乎亂了,在撫摸床上女人的時候,第一次感覺有些變化,這讓他有些惶恐。因為他的心似乎少了些什麼,又多了些什麼,他有些理不清頭緒。
閉眼,腦海中全是輕竹滿身血跡,卻依舊笑顏如花的臉孔。身上的寒氣緩緩的注入床上女子的體內,深深地凝視著床上的女人,喃喃自語“紫萱,你要是活著那該有多好,有你什麼都好。”面色卻越發蒼白。
夏侯晉本來氣憤夏侯羽下手太狠,一回王府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間,可聽丫鬟說夏侯羽一來就去了後山,別人不知道就罷了,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生怕再出什麼變故,匆匆往後山趕去,後山濃郁的寒氣源源不斷的從裡面傳出,外面附近的花草從黏上一層厚厚的冰屑。眉目微皺,大驚之下,忙顧不得寒氣的陰冷,直接去了山洞。裡面寒氣濃的已經變成了白霧,以至於看不清裡面的東西。夏侯晉惱怒異常,忙道“大哥,你在那裡?”聲音聽上去很是急迫。
半天不見動靜,夏侯晉心下有些六神無主了,忙一寸一寸的慢慢的挪了過去,寒氣順著全身毛孔絲絲深入體內,夏侯晉臉色蒼白下來。
突